秋穗她们早就神清气爽在门口候着了。她去侍寝,她们自然高兴,热水也已备好。
看样子,原主先前也不大习惯在章台宫沐浴。
姜暖放松神色,遣走其他人,只留秋穗在外待命,然后鬼鬼祟祟钻进浴室,躲在屏风后面,正要脱衣服,秋穗就搭着几条长巾喜滋滋进来了。
显然她没明白“在外面待命”,具体是什么意思。
“哎呀,我来吧。”她连忙上前,不由分说帮姜暖褪下曲裾。姜暖下意识躲闪一下,拉扯间,里衣敞开大半,露出一些暧昧的红痕。
小丫头呆住,手指停在她衣襟边缘。
事已至此,姜暖索性也不扭捏了,任由她反过劲来帮她将剩下的衣物一一褪去,抬脚迈进木桶。
秋穗小心翼翼为她擦洗,眼睛却始终没法不去看那些令人遐想的斑驳印记。
它们从锁骨,蜿蜒滑过高耸玉山,再密密麻麻蔓延到小腹,最后落在纤腰两侧的,是两道轮廓明细的掌印。
很大,几乎掐住了她整个腰肢。
“王上也太不知道疼惜您了,明明您才大病初愈”秋穗心疼地道,放轻了擦洗的动作,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。
姜暖哼唧一声,想起他昨夜的予取予夺,耳朵忽地一烫,将半张脸都埋进了水里。
果然那天她猜测的不错,王上来看她,并不是蜡烛的缘故,而是馋她的身子了。
到底还是臭男人,想着的永远都是下#半身的事
虽然有些悲哀,却又不得不承认,经过这一夜,她与秦王的关系,明显破了一层冰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就好像借由着身体的联结,某些东西开始变得随意起来,她虽然依旧畏惧他,却又与先前的那种畏惧不大一样。
不过,她没时间分析这种哲学问题。她将下巴搭在屈起的膝盖上,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做,才能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。
自然不是爱情关系,帝王的爱幻想一下也就罢了,在现实中当回事怕是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局。
目下看来,秦王大概是接受她了,虽然心底可能还恨着她这种可能性极大,否则昨夜也不会那样将她折腾。
但不管怎么说,也算是进步了。
她复又乐观起来,努力将昨夜的种种从脑海屏蔽出去。
她不能去想,不然心绪会乱,心绪一乱,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奇怪。
沐浴完毕,她香喷喷吃了顿早餐,只是床榻上的种种细节,总是趁她毫无防备之时冒尖,令她脸颊泛起阵阵烫意,最后她发现,她其实并不能够完全置之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