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吹风机声音有点儿大。
温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薄祁闻已经醒了。
为了搂她,他手臂酸了一整晚,这会儿抬到头顶放松,就这么敛着眸要笑不笑地看她。
温燃见他醒了,也笑。
未施粉黛的东方面孔,如水一般的清澈灵动,有种其他美女没有的独特韵味。
有那么一瞬间,薄祁闻竟恍惚这好似是后的某一幕——他宠爱的妻子,早早醒来准备出去工作,却不忘在出门前过来好好看看他,昨晚有没有睡得不好。
温燃坐在床边替他揉了揉胳膊,“我昨晚上不是把你胳膊压麻了。”
薄祁闻顺势牵住她的手,把她扯到怀里,在她眼睛上亲了下,“还行。”
又问她,“你呢,感觉怎么样?”
男人漆邃的眼眸沁了水一般的深情,像是隐约有些内疚,昨晚把她欺负得太狠了些。
可谁让两人是异地。
好不容易才能见一面。
薄祁闻指腹摩挲着她滑腻的脸蛋,温燃神情不自然了一瞬,说,“我让胡雅米给我买药了。”
顿了顿,又小声说,“……你下次还是轻一点。”
薄祁闻笑,“这怎么控制,这根本控制不住。”
说话间,他又凑过来,眼神狎昵地看着她,“最大的问题,难道不是尺寸太大?你太小?”
温燃发现他又要开始不正经,挣脱开他,说,“无聊,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了,他们来接我了。”
见她难为情,薄祁闻就心情好。
颇为愉悦地笑了声,他坐起身来,漏出人鱼线明显又秀色可餐的胸膛,从旁边捞起衬衫,和长裤,随手穿上。
温燃没好意思看他,转过身把帽子扣在头上。
薄祁闻就是那会儿过来,连衬衫扣子都没系,就这么懒散又欲.气地从背后抱住她,亲了亲她脸颊光洁的皮肤,在她耳畔轻声,“下次什么时候回北城?”
温燃靠在他怀里,心口一阵怦然。
帽檐底下的琥珀色眼睛侧过眸看他,说,“我尽量,忙完了就回来找你,行吗?”
薄祁闻缓慢眨了下眼,嗓音磁沉清越,“那一言为定。”
情人间的约定,无疑是激人奋进的最好催化剂。
那个年末,为了能早点回北城见薄祁闻。
温燃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忙得不可开交,所有日程都往前一提再提,她最忙的时候,连拍了三场通宵,早上还要早起,去拍摄服装赞助画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