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纠结的短短几秒内他甚至产生了退缩之意,想现在就开门逃离出去。
他感觉他在呆下去真的就要暴露了,暴露他是多么的没有自制力,多么的如饥似渴,像得了肌肤饥渴症只想将温末浅揉进他的身体里。
他想占有温末浅的心正在日益壮大,那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一种诱发至心底的渴望,那种渴望就像暴风雨里摇摇欲坠的红色花朵,随时都面临着凋零的风险。
他想那让人兵荒马的心理学名词叫作:暗恋。
可温末浅这个笨蛋不但不知道还每天都在他的敏感神经上来回蹦跶,还自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,自以为他真的得逞了。
其实陆知深并不是不知道,他只是在假装,假装他不懂,假装温末浅真的隐藏的很好。
温末浅就像一团热乎乎的糯米团子,每一次的靠近陆知深都能感受到,陆知深原以为他每一次的靠近温末浅同样也能感受到,但到最后他却发现温末浅就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!
不然为什么陆知深每一次的触碰和暧昧信号,他都只是单纯的以为是他撩拨成功了或者是陆知深不懂。
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现在陆知深感觉他都快秃了,罪魁祸首却还在那里傻笑。
陆知深有些慌乱的抱着怀里热乎乎的温末浅,屈起的手指关节因为他的慌乱捏到发白,他只能瞎编了个理由道:“穿着吧,怕感冒了。”
“穿着难受,这点布料也遮不了什么寒。”温末浅说,“顶多遮羞,我不怕羞。”
他不能想象他穿着内裤下水的场景,湿哒哒的贴着他的……肯定很难受!
而且他也不怕陆知深看,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?他还能吃了陆知深不成?
“不难受,听话乖乖,”陆知深哄着紧紧抱住他脖子的温末浅道。
温末浅的脚趾尖才刚刚碰到一点热水,他就像受惊的小猫想逃开陆知深的怀抱,他一乱动陆知深差点没抱住他,幸好平常有健身,臂力还不错,不然真摔倒了。
陆知深看出了温末浅的不情愿,他一只手挽住了他白净温热的大腿,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纤细柔软的腰,认命了。
他帮温末浅脱了内裤,视线慌乱没有定点,但始终没落到他特意避开的部位,他凭直觉帮温末浅擦拭着,以求在不弄到温末浅伤口的同时能快速结束这场战争。
温末浅看出了他的急张拘诸,让陆知深帮他洗澡确实有欠考虑。
但他的手受伤了,又要洗澡又要不弄到伤口,他一个人确实难办。
他伸出手抚摸了下陆知深微微蹙起的眉毛,淡淡道:“先生,帮我打沐浴露吧。”
浴缸里的雾气飘荡在两人之间,奶香与木质香来回缠绵,陆知深感受到眉毛处传来的湿意和温度,心头一颤。
他帮温末浅打着沐浴露,温末浅慵懒的靠在了浴缸上,不在和他有任何视线上的交流,温末浅想这样陆知深可能就不用那么难为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