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他为什?么不解释?”凤肖的声音打破了教室中弥漫着的忧伤。
大家?的视线望来,凤肖有些尴尬,但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:“你?前面说死生?相依的那个人不是也?生?还?了吗,他可以当证人…”
但发觉自己的说法太蠢了,他改口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他既然没做过这些事情,为何要去背负‘暴君’的罪名?”
“因为他确实是暴君。”龙胤似笑非笑:“他后?来进?了宫,造了反,杀了他所有的血亲篡位登基,而后?又杀了很多臣子。史书这样骂他其?实也?没错。”
凤肖语塞。
“何况一名坐拥山河的帝王,以善示人是什?么好事吗?”
龙胤的最后?一句话?刚好压着下课铃结束。
走廊外欢腾吵闹,但这个教室中却?没有一人离开,还?在回味着龙胤的每字每句。
这不是书本能教给他们?的,也?不是水课能糊弄来的价值。
就连吕察也?摩挲着下巴静思。
他们?的专业只?知道教他们?“以史为鉴”,却?不曾教他们?鉴定的前提是分辨,不做历史长河上的另一名帮凶。
然而龙胤没想这么多,只?觉得这群学?生?各个弱智,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怎么到的国子监。
刚巧,临阵脱逃的黄毛哥终于尿遁回来,不料大家?还?没散场。
“你?。”龙胤冷冰冰地喊住他:“逃兵军法处置理应当斩。”
黄毛哥:“?”
“but很可惜我们?法治社会不能杀人。”吕察无奈摊手:“算你?旷课,会跟你?们?辅导员说你?这科挂了。”
黄毛震惊:“这么绝情?我以前逃课都没这样!”
“好的,我会去查考勤并且上报。”吕察打开门示意下课,却?对龙胤隐秘一笑:“但这位同学?请留步,我有话?要说。”
后?面发生?的,便是龙尹刚回来经历的事。
*
傍晚。
寝室里没人,龙尹奢侈地在五月初就开了空调,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玩电脑。
刚才听汤圆转述,不得不说皇帝哥实惨。
他单手托脸打开电脑,漫不经心?地看着老番。
但皇帝哥再惨,他心?中也?为其?他事所郁闷,心?疼皇帝哥三秒是个意思就行了。
凤肖、吕察……
这两个名字像是魔咒似的盘曲在龙尹心?头,握鼠标的手力?度加大。
正巧凤肖推门回来,看样子心?情不错,拎着两份麻辣烫道:“楼下食堂新开的,看好多人排队,顺便给你?带一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