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俞程再次提到这件事,他给俞晚来夹了一筷子菜,俞晚来看着自己碗里和肉一样的生姜块抽了抽嘴角,所以这家人道歉的方式都这么别致嘛?
俞程声音依然严肃庄重,“爸知道先前冤枉了你,但你也不该一声不吭就走掉,你开口解释一句就那么难嘛!”
俞晚来:呵呵,他有开口的机会嘛!
但他懒得争辩,这种偏见往往都是根深蒂固的,何况他们也不全是偏见,所以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事。他向来也不爱争这些无用的对错。
“是是是,您说得都对。”
俞程被噎,接下来话少了很多,最后还是提了句下月给他加工资,算是给这件事画上句号。
俞程:“……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往后谁也不准再提。”
俞晚来把装着那块生姜的碗搁在桌上,抽了一张纸巾抹抹嘴,颇有些阴阳怪气:“对,不提了。”
其余几人:……
秦霜和这件事本来也没有关系,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。
晚间,俞清月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,毛巾披散在头上,他擦着头发刚要上床,突然听到几声短促的敲门声。
俞晚来洗漱完就去楼下客厅取了医药箱上来,本想着直接丢给这人就好,但门打开后,看到眼前穿着海绵宝宝睡衣的俞晚来,微卷的头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头和鬓角,人应该是刚洗完澡面色还有些红润,看着格外软乎乎。
俞晚来:好吧~他就是世界上最没有骨气的人。
他晃了下手里的红花油,嘴角挂着笑,“让我进去。”
俞清月抓着门板的手放下来伸到俞晚来面前准备拿走红花油,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虽然他原本根本没打算涂药,手背也不算疼。
俞晚来收手躲开,推开门从另一侧挤进去,他往小沙发上一坐,冲着还站在原地的俞清月招了招手,“过来呀,你自己怎么涂。”
俞清月微抿唇,他现在不好意思赶人出去,只好合上门,走到俞晚来面前。
俞晚来仰头看人看得脖子都酸了,他轻啧一声,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“坐呀,我看得脖子都酸了!”
俞清月低哼一声弯腰在沙发上坐下,这沙发小,他一坐下,空间瞬间有些逼仄。
探身捞过俞清月的手放在自己腿上,俞晚来给自己手心倒了几滴红花油,在掌心揉开才把掌心贴到俞清月的手背上。
俞晚来:他果然是世界上最体贴的哥哥,虽然不是亲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