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黑衣老者听完老人的阐述，竟恼火的用拐杖敲着地面开始数落，骂够了便冲林言转过脸，表情阴郁：ldquo你们几个立刻走，别说记者，今天就是国家主席来也没用。rdquo老人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乡音，不太容易辨识。见林言面露尴尬，旁边一名中年人好心地解释：ldquo你们几个后生来的不是时候，我们这里出殡碰见外人是很不吉利的，要倒霉好几年。rdquo林言深知在这种偏僻村子中连法律都必须给民俗让路，不懂规矩被打一顿都没处说，便讪讪地道歉准备离开。尹舟却不依不饶，厚脸皮道：ldquo我们从北京特意赶来的，开了一夜的车，至少给口水喝吧？rdquo中年人骂了句晦气，一口口水正吐在尹舟脚底下，宅男气得当场就想发作，被林言一把挡在胳膊后面，赔笑道：ldquo我们这就走，实在不好意思。rdquo往车上走时尹舟仍忍不住咆哮：ldquo穷山恶水出刁民，架子倒是不小，什么人嘛。rdquoldquo现、现在怎么办？rdquo小道士问。林言其实也压着火，皱眉道：ldquo走，找地方把车停了，咱不就是来找祖坟的？正好绕路跟上他们！rdquo萧郁一直盯着送葬队伍默不作声，回头又看了看棺材，停下不走了。ldquo怎么了？rdquo林言问。ldquo三口棺材，有两口中的人没死。rdquo萧郁轻轻朝队伍某个方向一抬下巴，ldquo别只顾生气，看仔细。rdquo林言疑惑的朝萧郁示意的方向一打量，顿时头皮都麻了，只见清一色缟素的队伍中有两个人竟穿着大红大紫的宽袖袍子，是一个头戴纸花的中年女人牵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，两人的脸色惨白，两颊和嘴唇却做作的鲜红，像上在死人脸上的浓妆。两人在队伍中其实极其显眼，但自己刚刚只顾闷头往前走，竟没有发觉。林言的声音颤了一下，一拽尹舟：ldquo看见那俩穿红的人没？一个女人带个孩子。rdquo尹舟找了好一会，奇怪道：ldquo没啊，不是白就是黑，谁送殡敢穿红，不怕被家属打死？rdquoldquohelliphellip你看不见就对了，出殡穿红的只有一种，死人。rdquo林言蹙眉，ldquo他们穿的是寿衣。rdquo萧郁摇头：ldquo还不算，只是暂时跟肉身分离的lsquo生魂rsquo，像我当年一样，现在开棺还有救，若再拖半天helliphellip不妙。rdquo阿颜此时也听懂了，问林言：ldquo他们的脚踩在地上还是飘着？rdquoldquo踩地，跟活人差不多。rdquoldquo是、是了，带怨气的魂才踩地而行，你说的两个人阳寿未尽而死，魂魄才不情不愿的跟在自己棺材后面。rdquo没等林言答话，萧郁一攥他的手腕，沉声道：ldquo救人。rdquo刚才的火气一扫而空，思路分外清明，林言摇摇头，冷静道：ldquo别急，我先想办法问问。rdquo五人不近不远地尾随送葬队伍走了一段，进入段家村内部，这种以姓氏为村名的地方一般颇具特色，人人沾亲带故，一家办丧事，几乎每户都要派人参加，这才形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。剩下的人不好意思只在屋里待着，便穿黑白衣裳站在各家门口目送队伍，时不时有人把一块两块的纸币塞进送殡的人手中，意思是给死者带去祝福，也为家人求得保佑，此时送殡者要行磕头大礼，哀哭声和唢呐声里不住有人插烛似的跪下去，队伍行进得极为缓慢。相比送殡队伍的无礼，看热闹的人则和蔼的多，林言上前跟几名聚在路边说话的大婶寒暄，不多时带回了消息。ldquo大家都在议论这事，咱们猜得没错，最前面那黑衣服老头是村长，死者是他儿媳妇，孙子和孙女，七天前一起不明不白的吊死在房梁上，怪不得他脾气那么差。rdquo尹舟睁大眼睛：ldquo三个人一起吊死，这么惨？是自杀？rdquo林言点头：ldquo更悬的在后头，这一家早就出问题了，三年前村长的儿媳妇怀孕八个月，她男人在地里干农活，几锄头挖出个野坟，打开一看里面竟有具死了多年都不烂的女湿尸，男的看棺材晦气，顺手就给烧了，从这天开始他家那七岁的儿子天天哭闹，说有个女的骑在爸爸脖子上。rdquoldquo又过了俩月，村长儿媳妇生了个女儿，家里的小男孩哭的更厉害了，说妹妹就是骑在爸爸脖子上的女人，女婴出生身体就不好，男孩也整天生病，七天前是女孩的三周岁生日，家里人本想热闹热闹，没想到吃过晚饭没多久，男孩，女孩和村长儿媳全部吊死在自家房梁上。rdquo阿颜的眉头蹙得更紧，掐指一算，轻声道：ldquo原来是讨债鬼投胎，这事还没完，不出七天这一家人必定绝户。rdquo尹舟听得脸色发白：ldquo这么恐怖，现在怎么办？rdquo ', ' '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