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「术式」分先天和后天,但「术式」的本质其实就是用咒力镌刻于肉身血脉的烙印。千年前,咒力鼎盛的年代,惊才绝艳的咒术师们穷尽自己对咒力的理解,镌刻出一道道术式,开辟属于自己的时代。这些术式一旦诞生就会像基因密码一样遗传,能不能显现主要和继承者的大脑结构是否能控制咒力有关。”
“而「异能者」,是天生的镌刻家。”
“只要拥有咒力,每当你使用异能,咒力就会在你的□□刻下信息,以你的异能随时维持着的频率,大概,”柊月瞳伸出食指点在太宰治眉心,“这里改变后适应咒力的一瞬间——你就会拥有术式「人间失格」。”
太宰治额角落下一滴冷汗,抽了抽嘴角:“你做了这么多,就是为了乙骨忧太?”
柊月瞳眨了一下眼睛,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,有种让太宰治后背发凉的理直气壮。
“现在的咒术界不适合忧太生存,忧太变了就不是忧太了,所以忧太不用改变。”
太宰治鸢色的眸子里落下强暗:“……你知道吗,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。”
“嗯,”柊月瞳并不否认,“女儿通常都会像父亲。”
各种意义上的。
“所以,你要去吗?”
现在他们亲眼看到了,可以确认的是,从外貌上来说,天元算不得一个人类。
九十九由基轻轻“啧”了一声,显得耐心不足。虽然很克制了,但她想打天元的意图还是过于明显了。
太宰治石破天惊的话将所有人从进来就开始的警戒摆上了台面,对于这样的局面天元依旧显得从容:“现在站在你们眼前的这个我并不是我。”
天元笑了起来,她许久未曾和人这样面对面的交流,久违的感觉令她有些高兴,尽管是一群未受邀请的客人,她并不介意多说一些。
“十一年前与星浆体同化失败后,衰老速度加快,我个人的‘自我’已磨灭,天与地成了我的‘自我’。”
柊月瞳注意到天元提到“十一年前”、“星浆体”的时候,九十九由基走神了,她垂下眼帘表情沉静与刚进来时面对天元的尖锐完全不同,那是一种悲伤的哀戚。
天元继续道:“进化之后,我的灵魂无处不在。只不过我有结界术,所以还保持着自己的理性和形态。”
“那么您也知道此刻外面正在发生的事?”乙骨忧太好奇的问。
“当然,结界之内,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,我都知道。甚至包括一个人的全部过去,只要我想,我都可以知道,”天元说完,又解释道,“但全知依然存在一定滞后性,这世间同一时刻会发生无数的事,我只可以接收,却无法看透人心,更无法预知未来。”
“羂索是什么人?”柊月瞳问。
会被天元特意提起,绝对不会是毫无关系之人。
天元说,羂索曾经是加茂宪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