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什么别的,他嘴里还忍不住咒骂着,像在发泄着什么。
周围的人却是司空见惯,有人在他身上绑上束缚带,用手巾直接把嘴巴塞住,之后又离开前往别的病床。
有这么多尚待观测的人在,研究员无法在单个人身上浪费太久的时间。
两人对视一眼,没讲话,缓缓移着步子过去。
床上男人左边眉毛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,横亘着几乎快要延伸到耳后,见到他们过来,眼中愤怒的神色丝毫没有半分减少。
还因为现在正受制的情况,动了动想要起身,只是因为被束缚着,在床上挣扎着像一条正在搁浅的鱼。
要不是因为嘴巴被塞着,恐怕会骂出更难听的话来,人看起来中气十足的。
丁灿只得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看这人脸色有些暴躁,并没有先开口解释什么,而是将手环上代表病人需要完成的圆环任务界面显露在他面前。
“我们两个也是被骗上岛的,碰巧闯入这里,等下不要大喊大叫,能做到吗。”
刀疤男先是觉得有些惊异,看到余浮掀开白大褂的一角,露出底下的病号服来,才算是大半相信了她的话,意识到自己还被捂着嘴,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丁灿这才把毛巾拿下来,只见到刀疤男先是大口地深呼吸几下,气都还没喘匀,咽了咽口水紧接着问道:“你们真是偷偷溜过来的,从什么地方?”
“海边的某处峭壁有着供给船登岛的入口,我们恰好发现了。”
这话也不算是说谎,何况刀疤男正因为两人出现而处在惊讶当中,根本来不及去想其中的细节。
余浮着急要问:“你被抓过来多久了,在这里都遭遇了什么?”
“上岛半年,被关到这里来,也有两个月了。”男人脸上的肌肉抽了抽,在忍痛的模样,原本刚才他不只是单纯的发泄,真的是身体有很大的距离。
“你……”余浮愣了一下。
“是不是好奇那些人怎么没给我打镇定剂?他们可不想为此影响了药效。”他嘶了一声,随后将气喘匀了缓缓呼出来。
调整好了身体状况之后,才慢慢讲述出来。
原来被带到地下的人,从第一天就开始被注射能够影响人体细胞组织的药物,并且剂量很大,力求能够在短时间内最大效用地对人体进行改造。
超出人体机能承受范围的,免疫系统会自动做出反应来,浑身难受不可避免。
长期的药物影响下,淘汰掉了大部分的人,而坚持下来那些,得到的不过是更高剂量的输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