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老院长一开口就说了也煋预想到的话:“今天是记者专门来采访我们的治疗成果,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!”
“哈?你们的治疗成果?这话说得还真不亏心。”也煋故意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,“不是,您哪位啊,为什么能在绑架走我的患者后,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?又或者说,这就是临市研究所一贯的风格?”
他这语气挺欠的,逗得记者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老徐也听出了这话里也骂了自己,不过碍于老院长,没办法再和人吵。
“那个……”记者试探地问,“患者究竟是谁的,不可以问一下他本人吗?”
这个患者真就是跟人质一样完全没有发言的机会啊。
“我、我说?”患者看着记者递到他面前的备用话筒,脸上有点儿掩盖不住的恐慌。
开玩笑,一边是绑架犯,一边是扎针狂,他哪边都不好得罪啊,这不是要他死吗?
面对这种致命二选一,他双手握住话筒却一言不发。
这样的送命题,换谁都不会愿意答吧。
呃,你倒是说啊。
记者不好意思直接催促,水笔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下,还是没能等来答案。
患者抬头看了看其他几人,小马全程游离,老院长面色阴沉。
老徐瞪了他一眼,像是在暗示他要按之前说好的告诉记者,可先前也没说过中医会来啊。
中医倒是格外认真地一直看着他,他在接受治疗时对方估计都没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,更令他不寒而栗了。
“我,我不认识这个中医……”患者记起了老徐交代过的话,小小声地对着话筒说。
“是吗?”记者没有立刻相信,她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。
从中医刚一进门时,她就看出了屋内的几人表情大多变了,尤其是这患者,看上去像是很怕这个人,完全不像是他口中的“不认识”。
他们肯定认识,而且那中医可能给这人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,她作为一个记者看人还是有一套的,特别是人物关系,一抓一个准。
“我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”患者头低低的,谁也不敢看,他已经能回想起被扎针时的感觉了,比起疼痛,其实更多的是恐惧。
那可是针灸欸,扎不准要出人命的吧?
“可是,看您的反应,您不像是不认识那位中医先生。”记者又在本子上记了几笔,“您可以详细说说吗?您的恐惧,源自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