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?到他发呆快要撞在树上心都?揪在了一起。下一瞬,谢淮之移形过去放在树前面。
沈筠一头撞了上去,鼻子和额头都?被撞红了,眼睛一酸,水汪汪的,抬起头,看?见是他,整个人呆愣愣的。
“你……”
“嗯。是不?是撞疼了?”抬手就要揩去他挂在睫羽上的泪。
沈筠偏头躲过,语气闷闷地说:“不?疼,没有哭,就是鼻子有点酸才情不?自禁流眼泪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沈筠按着鼻子问他,怪酸的,半天没缓过来。
“没走,怕你不?认路。”眼睛下意识往下看?。
“哦。”沈筠应了一声,不?知道信没信。
“我就是觉得那蛇挺傻的,平常老被我欺负,怕他在感情里吃亏。”
“不?提他。”
“哦,那就不?提。”沈筠从善如流。
“饿了没,带你去吃晚饭。”谢淮之试着牵起他的手,见他没有抗拒,偷偷攥紧了一些。
沈筠本来没觉得饿,这会儿被他提起倒当真觉得饿了。
“饿,我一个人能吃下一头牛!”
“好。”谢淮之总是被他不?经意间露出的可爱模样逗笑,心底的阴霾短暂散去。
他想,只?要自己抓得足够紧沈筠就不?会从他身边离开。
沈筠哪里知道他的想法,现在整个人乐呵呵的,还在心里想——谢淮之这人还是讲理的,知错就改,孺子可教。
夕阳在他们身后悄悄趴下山头,黑夜降临,风吹林间树叶沙沙作?响,倦鸟在巢穴挤在一起入眠,日日都?这样,寻常而确幸。
时间倏忽,转眼间沈筠来仙门已满一年,弟子大会召开在即,他们去年新?入内峰的这几名?弟子备受瞩目。
按照惯例,弟子大会由五座内峰轮流筹办,今年恰好轮到星璇峰。俞霜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,将事项全权交由沈筠负责,事多且繁杂,一时间搞得他焦头烂额。
同时沈筠也要参加此次第一大会,每日去荟英峰报道,整日坐在那里听长老将仙门的历史,又臭又长宛若老太太的裹脚布,讲完历史讲门规。沈筠向来是不?听的,日常睡觉逗同桌。
沈筠一边发呆一边想,真是哪里都?有形式主义,莫不?是怕掌门出关检查?无?情的教导主任和倍受摧残的——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