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怎么不敲门?冷吗?”
沈筠还未来得及应答,谢淮之已经伸手攥上了他的手:“来很?久了吗?手这样冰。”
“没有很?久,这个给你。”沈筠挣开他的手,将怀里的剑递给他,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?,他看着谢淮之,不打算放过他的些微表情。
剑身流转着冷光,荆棘在这冷光中变得鲜活,一节一节抽条,而后于无声中绽放一朵花。
谢淮之伸手抚摸着剑身,感受其上传来的嗡鸣声,明明还未真正使用?,已觉他与此剑心?意相通,这实在是一种?很?奇妙的感觉,他一时之间欣喜之至,颇有几分爱不释手。
“喜欢吗。”沈筠用?的是陈述句,显然已经确定他的这把剑的喜爱,先前的忐忑此刻彻底落地。
“怎么忽然想起来送我这柄剑?可有剑铭?”谢淮之抬眸问他,声音染上几分哑意。
沈筠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,嬉笑着随口说:“觉得这柄剑会更适合你一些,也希望淮之哥哥能在此次大?比中拔得头筹,权当我报答抄写门规之恩。”
“至于剑铭自然还没有,淮之哥哥可亲自取一个。”
沈筠这一年间来过他屋里数次,对屋内陈设再清楚不过,他轻车熟路站在桌子旁给自己?倒了一杯热茶握在手里暖手。
谢淮之此刻虽知?晓他并没有别的意思,仍然不可抑制地心?神激荡。他没有想到沈筠会注意到他原先那把佩剑濒临报废,长剑挂在腰间实在不起眼?,除沈筠以外没有任何人注意到。
他甚至贪心?一些想,他在沈筠心?里的地位会不会更特殊一些,并不仅仅只是朋友呢。生死之交或者别的无论什么,都足以让他欣喜若狂。
“剑铭悬露,如何?”谢淮之略一思索拟定剑铭。
沈筠自然没有异议。木着依水而生,以水为生,悬露于枝桠,吸收日月之精华,以天地之养成此身。
而沈筠那把剑原主早就定下?剑铭,名曰踏雪。冥冥之中的缘分,双剑剑铭也算得上相称。
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间洒下?一束光,照在擂台上。比赛双方已经就位,比拼一触即发。
谢淮之捏紧手里的悬露剑,以极快的动作挥剑于身前,牢牢挡下?对手的双锤袭击。
对方站在那里宛若一座山,古铜色的上半身裸露在外,身上肌肉虬结,青筋暴起,根根分明。他手里的双锤大?如斗,周身布满铁刺,若不慎被砸中就只剩下?皮开肉绽的下?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