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看你。”
时渠吻了上去。
她撤下自己的围巾和帽子,剥掉外套,在喘息的间隙一遍遍地说:
“姐姐我好想你。”
姐姐我也好担心你,担心你的事没有解决,因为听岁芊说你请过几天假。
我为陆园哭,是因为想到你的童年。
我和导演有一样的猜测,
我无法想象你从前经历过什么。
我忍住不去问你,
我想我可以成为你最亲近的人,在你难过的时候陪在你身边。
可我没见过你难过。
我是说在戏外。
我好像离你很近,又离你很远。
我总觉得,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我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。
但光是离你远一点,看到隔在我们之间的那些人群,我都有些受不了。
我有时候觉得,我们的恋爱真是个笑话,
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别被人发现,
告别和重逢都只能在晦暗的车厢。
有时候又觉得,只要是你,我甘愿做一切让步。
隐秘的幸福会是很浓烈的幸福。
而且只属于我们两个。
这是我的幸运。
“怎么哭了?”
直到何夕湿润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,时渠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。
“因为想你。”
说话的时候,眼眶又蓄满了泪水。
何夕的手心已经被粘湿,她擦眼泪的动作毫无意义,只是在抚摸她的脸,水渍铺满了整个脸颊。
“想我……为什么不发消息?”
“怕你在忙。”
怎么都擦不干净,何夕干脆收了手:
“去浴室吧。”
“姐姐怪我……不给你发消息吗?”
怎么洗了脸还是止不住?
时渠也觉得有点丢人,连忙用手擦掉。
“没有。”
何夕关掉水龙头,用纸巾把手擦干。
时渠能感觉到她的哀伤。
只有淡淡的一抹。
她刚想说点什么,下颚便被一只微凉的手捏住抬起,随即,双唇被堵住。
另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掌滑入衣摆,抚上她的腰:
“站着可以吗?”
时渠的手环上去:
“怎样都可以,只要姐姐你想。”
何夕的手摩挲她的脊背:
“怎么这么听话?”
其实有时候,可以不用这么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