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渠:“带什么?”
岁芊对着镜头打了一套拳:“嚯嚯——带些拳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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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渠轻轻推开卧室的门,发现台灯还亮着。
“姐姐你怎么还没睡?”
她爬上床,看到何夕手里捧着的是绘本,
“下午睡太久了吗?这个晚安绘本真的很催眠,看得人心里暖暖的。”
躺进被子里,是沐浴露混着姐姐的味道。
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把自己陷进枕头,侧过脸去看何夕:
“姐姐啊,你明天……”
她的手拽着自己的睡衣下摆,纠结地在一起揉搓。
她没能发现,何夕手里的纸张已经捏了许久还没有翻页。
“明天怎么了?”
“明天……什么时候走啊。”
该死的嘴。
让她带你一起走啊!
问什么问!
时渠懊恼地闭上了眼睛。
绘本闭合的声音。
“明天早上九点钟的飞机。”
这么早?!
时渠猛地睁开了眼睛,看着灯光下的阴影出神。
“啪嗒——”
灯关了,眼前一黑,浓得看不见。
“睡觉吧?”
“不……”
黑暗里好像是要更有勇气一点。
时渠往外滚了半圈,将头抵在何夕的肩膀上:
“何夕姐姐,你能不能、能不能……我想……和你……”
会不会太冒犯?
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。
何夕一向不愿提起,都是自己解决。
她以什么身份去?
到时候怕是又要传谣言。
“唔——”
何夕握住她的腰,将她往上托了托,然后吻住她的唇。
姐姐误会了,她不是想这个啊。
时渠挣扎了几下,把她推开:
“不是……你明天不是九点的飞机……”
她稍微使了点力气,将她推到平躺,然后自己翻身张腿压上去,
就好像处于绝对掌控的位置就不会得到拒绝:
“我是想说,你能不能带上我。”
“求你了……”
实在想不到正经的理由,时渠只能拿脑袋在姐姐身上乱蹭。
“你……你要和我一起去?”
何夕还没从自己的思维里转过弯来,她之所以着急明天走就是担心时渠需要时间缓一缓的呀。
“你不需要时间接受一下吗?”
时渠手臂撑起来,往上蹭了蹭,在黑暗里找到何夕的眼睛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