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含川,真是何夕找到的?
她回味着刚才的通话,没注意到她们的距离再次被拉近。
何夕见她呆呆的,嘴唇贴上去,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,奇怪到:
“嗯?这次怎么没有条件反射了?”
时渠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了,她决定躺平直面审判:
“姐姐,你有什么想问我的?”
终于不再逃避了吗?
何夕靠回驾驶座的椅背,侧头看她:
“今天去干什么了?”
“去给热搜上的话题推流。”
实话说出来,就是比谎话要轻松。
“这些天都是在做这件事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没有了。”
何夕没再问,但她的眼神分明在说:
“你现在不太可信。”
时渠抱紧了手里的东西:
“真的没有了……姐姐,你怪我擅自去调查这些还叫人发出来吗?我……我只是不想你再被骂。”
何夕伸手摸摸她的脑袋:
“我知道的,我怎么会怪你,这些事本来该我自己去做,我以为自己处理好了一切才来找你,结果还是要麻烦你帮忙。”
何夕姐姐果然是打算自己去处理的。
时渠的头埋得更低了:
“姐姐会不会觉得我过分……我觉得他在毁你,所以我也想毁了他,但他是你的哥哥,你的母亲好像也……很在乎他。”
何夕的手滑到时渠的下颚,她轻轻捏了捏:
“小渠,抬头看着我。”
时渠抬头看向她。
“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,有人骗我的钱,借我的名义犯罪,还妄想毁坏我的前程,我要他进监狱,最好一辈子出不来,我还想他被千人所指、万人唾骂,最好提起他的每个人都恨不得剜他一刀,这样一个人,他跟我有血缘关系,我只觉得恶心,你会觉得我过分吗?”
时渠摇头。
何夕握在她下颚的指尖被流下来的眼泪粘湿。
她不想再胡乱猜测了,而是直接问她:
“你哭什么?害怕我?”
“不害怕,姐姐,你一点错也没有……阿姨她那样说你,你别听……”
她的眼睛里真的没有害怕,微微的惊讶也很快被担忧和心疼取代。
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,何夕莫名有了倾诉欲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一点错也没有?”
聚在她指尖的泪被揉开,指尖陷下去,隔着皮肉捏住骨头。
“我一笔一笔钱把何晨的胃口喂大,挑起他跟何文林的矛盾,我还骗何文林把遗产全捐了,在葬礼上看何晨的笑话,
我没有带走我的母亲,留下她为家里每件事操劳奔波,这样何晨跟何文林有了事第一时间就不会想到来找我,她来找我帮忙,我一次也没答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