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点头:“不错,是这里了。”
外面一层围墙把二人的视线遮掩住了,只能看见有几缕青烟缓缓飘出。屈同尘侧耳倾听,一片宁静。
“屈兄,咱们干脆这样进去吧。”
这样站在外面也不是办法,二人悄悄进入村庄,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。
屈同尘四处张望道:“这村子很是古怪。”
“咱们先找到喻家吧。”离开之前,喻平生写了一封信告诉家人不要担心他,他已经安顿在须辞台里。
村里一直往东头走,一方水井的后方就是喻家了,梁上挂着一个灯笼。
裴展轻轻叩门,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,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,小心翼翼将头探出石门,看见两张陌生面孔。
她谨慎的问:“你们是谁啊。”
裴展道:“我是你哥哥喻平生的朋友,是他让我们来的。”
那姑娘脸上闪过一丝欣喜:“他在哪里?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。”
没等裴展回答,那姑娘将门推开,往家里迎人,扭头冲屋里喊道:“爹,娘,哥有消息了。”
她道:“二位哥哥,叫我喻桐就行了,快进来。”
等二人进入院子,喻桐向外瞟了几眼,将门锁上。
一对年迈的夫妇从屋里出来,掀开门帘对喻桐说:“丫头,你说什么?”
看见院子里还站着两个男人,唯独没有自己的儿子,老妇挤出一丝笑容:“你们是?”
“我来自须辞台,这是我朋友,您儿子喻平生已经来到我台中安顿,这是他写给你们的信。”
老汉拄着拐杖,伸出龟裂的手,接过信,凑到眼前:“呀,真是老大的字,丫头,你看看上面写的啥。”
“好嘞。”喻桐接过信,一会儿就看完了,道:“爹、娘,哥哥说他受到这两位哥哥的帮助,让咱们不要担心他,还说那道士是骗人的,是坏人。”
老妇忙双手合十,对着上天祷告,嘴里念念有词,祷告完成后对裴展和屈同尘道谢。
裴展道:“不必客气,我还有个不情之请,我和这位朋友怕是要借住一阵了,叨扰你们了。”
喻桐道:“这有什么,你们就是我们家的恩人,你们住在我哥哥那间屋里就行了。”
说完她又愤恨的补充道:“想不到那些道士竟然如此恶毒。”
老妇道:“老头子,你看吧,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,之前那些孩子怕是……”
老汉低下头叹气,好像想起来什么,对着二人道:“快进来,快进来,别站着了。”
喻家三口和裴展屈同尘二人围坐在桌前,裴展道:“这些人何时来的,已经超度过几次了?”
喻桐掰着手指头,仔细回忆道:“每五天超度一次,想来已经有二十七次了,这还不算我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