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,你可以跟我一起来赤漠殿,就不允许我和你一起去观海祠?”
屈同尘在一旁默默地点头:“说的有道啊。”
裴展略过衡观,将罗夷手里的信一把夺过来,放在腰间,转身对衡观说:“走吧,郎君。”
“路上小心一些”汤和道。
裴展看了一眼衡观道:“我们知道了。”
无奈之下,衡观只能任由裴展跟着自己一同前往。他们出了亲王府,来时的马车还候在一边,二人上了车。
“这样可能会暴露行踪,等快到边境时我们就下来。”
裴展点点头,半天不说话,片刻过后,仰起脸道:“郎君,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和你一起去?”
“因为我承担不起你受到任何闪失的后果。”
裴展眼睛眨动了一下,迎上衡观幽深的目光。
“我还以为你觉得我会拖你的后腿。”
衡观听到裴展的话,眼底的雪融化一寸,轻声道:“怎么会。”
“郎君,你还记得齐槐吗,须辞台举行凌云会,我还掉进了玄武湖。”
“记得。”
“她居然嫁去观海祠了,当时我昏迷过去了,等我醒来后,席珏师姐给我讲述了发生的事情,虽然只是听师姐讲,但我觉得她特别勇敢。”裴展一边说一边回忆那次的凌云会。
两个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,突然感觉车外“咯噔”一声响,裴展掀开车帘想询问车夫发生了什么。
一抹亮丽的红色,是庄迢。
他正背靠着马车的车厢,手里那柄残红剑跟他的衣服一样,格外刺眼,他猛地一回身,趁裴展不注意,残红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好快,裴展几乎没有看清剑芒,只感到剑身的凉意,提起一口气,不再动弹。
衡观立刻甩出乘雾,想去打掉他手里的残红剑,但庄迢将残红剑在指尖转动一番,躲过了乘雾,剑刃依旧抵在裴展的脖子上。
乘雾划过庄迢的腰间,他扭曲了一下身子,腰间系着的一枚玉佩掉进了车厢内,衡观用乘雾卷起玉佩,收回手心。
庄迢神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,先是低下头用目光扫视了整个车内,又看向马车碾过的泥泞小路,心急如焚。
衡观微微一笑,提着玉佩的翠绳,将它完全暴露在车厢内,庄迢急着向外观望,一时没有发现玉佩就在衡观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