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了当朝太子,她能好到哪里去?御林军没有让她当场服诛已是侥幸。”
一向循规蹈矩秉公办事地太子皱眉。
抓着谢寻的手解释。
“不是……她的错,是我……是我为了证明爱她,自己剖的心,七弟你一定要帮帮我……帮我跟父皇解释,保芸湖一命。”
谢寻听傻眼了。
不是,大哥,你们谈个恋爱玩这么大的吗?
“是我不该招惹她的。”
太子伤及心脉,面色苍白,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。
去牢狱最后再看心爱的人一眼更是奢望。
终是一见芸湖误终生。
私心带她回来却不能给她想要的,不能兑现诺言。
怪自己优柔寡断,一边图着太子之位,一边又期盼与她长相厮守。
如今时日无多,想得也通透了许多。
“七弟,帮我跟她带话说句对不起,告诉他……咳咳!”
——似无以为继,眼神开始空洞虚浮。
最后全凭毅力在交代遗言。
“我爱他……从来不是因为什么情蛊,我知晓他是男扮女子的身份,也从来没有厌弃过……相反……他扮成姑娘家的样子很可爱。”
眼前晃过少女娇羞明媚的模样,问他哪一件纱裙好看。
南下那三个月,绝对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。
“我知他不信我,可他最开始放的小虫子,情急之下……被我一不小心踩死了,我……我从始至终都是真心爱着他……”
几乎是带着悔恨地叙述完所有。
太子曾经那双水润柔和的眉眼,毫无生气的睁着。
在无尽悔恨和忏悔和不甘中离世。
如果……
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。
回到昨晚,再一次面对歇斯底里、没有任何安全感的芸湖。
他还是会选择剖心自证。
他对他的感情,从始至终都与蛊虫无关。
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尝试说服他忍耐。
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舍弃太子之位,带他离开。
只恨自己生来就是这笼中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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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量太大,谢寻大脑运行过载宕机了。
芸湖是个女装大佬?
他回想起那日头戴幂篱明媚娇艳的女子……
身段柔软,体怀异香。
声音听起来也完全不像个男的啊。
萧逸尘比他要淡定许多。
“不过是区区变声之术而已,云胡从小就练。”
谢寻:“未免也太厉害了吧。”
居然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?
萧逸尘格外在意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厉害?呵出洋相的废物一个,不知道他怎么练出来的知心蛊,弱小到居然被普通人一脚就给踩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