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那奴才对他也足够尊重,两人抱团取暖。
他待奴才也总比其他人温和几分。
可就是那天。
奴才得到了攀附另外一个贵人的机会,丢下身受重伤的他。
却没想到他那天高烧不退,差点就那样死去。
如果不是小太监,他可能真就死了。
早晨,奴才才从外面回来,眉间一片喜气。
听说他昨夜危急的情况,也没怎么当回事。
当时小太监告诉他。
“有时候说这皇宫是阶级分明的残酷之地,主子一贯不把奴才当人,可有时候,是奴才自己不把自己当人,你对他好,反而会让他蹬鼻子上脸,你自以为的包容良善,只不过是给了他怠慢你的底气。”
“别让人觉得你太好欺负。”
想到那段过去。
小太监说这些话的时候,冷漠平静的眼神,似乎恍若昨日。
齐淮回过神,扯了扯唇,拿起旁边的酒杯抿了一口。
他怎么会突然想起那小太监呢?
明明,已经有许久没想起过他了。
落尘沉默地站在一边。
等齐淮看见他,才用手比划着问。
「殿下,这两个怎么办?」
齐淮挥了挥手。
落尘知道他的意思。
就是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。
至于这两个是死是活,并无所谓。
落尘让人把他们两个带下去。
秋月哭喊着。
“殿下,奴婢知错了!”
那张漂亮的脸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可她面对的不只是个聋子,还是个瞎子。
突然。
齐淮冷冷地看着一个方向。
他察觉到有不同的气息。
却没想到廊下,光明正大地蹲着一个白猫。
白猫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这边。
正低头逗弄老鼠。
也不知道它怎么在东宫抓到一只老鼠的。
用一只爪子踩着老鼠尾巴。
老鼠恐惧四处逃窜。
另一只抓,一会儿拍拍老鼠的脑袋,一会儿拍拍老鼠的屁股,明显是故意恐吓。
齐淮莫名就起了坏心思。
从衣服上拾起一片海棠花瓣,弹指飞出。
柔嫩的花瓣在空中绷紧成锐利的弧度,化作利器。
当暗器来到身边的时候。
慕虞才察觉。
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只猫,所以显得十分狼狈,胡乱地跳了两下,才躲过花瓣。
白猫眼含杀气,瞪着齐淮。
头顶一缕白毛,被削了下来,从空中缓缓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