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宴摆摆手,歪着脑袋靠着墙睡了,去吧,大姐不走,大姐等你
随宴大概头也有些疼,微微皱起了眉头,像是醉酒也醉得不太舒坦的样子。
随海不放心随宴,但也放不下荷包。
随河为了绣那个荷包,笨手笨脚的学了几个月刺绣,手都伤了好几回,这番心意她怎么敢随意丢弃。
看随宴坐在原地还算老实的模样,随海交代身后一个摊贩,给了人家几两银子,拜托对方照看一会儿随宴,这才转身折回了酒楼。
随海走了没多久,随宴就被疼醒了。
她许多年没发过梦魇了,但从前飘在海上的日子给她留下了个偏头疼的毛病,这会儿酒劲一冲,疼意就泛上来了。
睁眼没看见随海,随宴还以为随海走丢了,撑起身就要去大街上找人。
那摊贩忙着做生意,一个没留神,再回头的时候就发现刚才还在的人,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。
还没走出十步,随宴已经撞到了三四人,挨了几句骂。
她一手扶着头,连声说着抱歉借过,心里突然慌张起来,忘了随海已经不是会走丢的年纪,只记得,她绝对不能丢了妹妹。
从大街那头也走过来几人,领头的男子高挑俊朗,一身玄衣衬得面色如玉,只是此刻神色实在有些难看。
主子,这边没有。从一条小巷里又跑出来几人,立在了男子身边。
主子,这边也没有。另一边是民宅,也是几人跑了出来,垂首站在男子身前。
司空敬咬咬牙,继续找!我就不信,他能将人藏到哪儿去!
手下人领了命,各自对视一眼,潜入人群之中,立刻被淹没,四下散开了。
司空敬看着镇静,其实背上冷汗都已然被吓出来了。他和大梁帝今日中午坐船到了佘州码头,刚歇了脚,一顿饭之后就发现大梁帝不见了。
其实刚到码头时他就发觉气氛不太对,像是有什么人刚好也在那个时候到了码头,一路躲在暗处,跟着他们到了歇脚的客栈。
司空敬恨自己那时没令人多查看周围,这才给了那些家伙可趁之机。
这个时间会出现在江南的,不是秋云山的人,就是蛮族人,不论是谁,对他们而言都是不好的消息。
大梁帝一个根本没习过武的皇帝,他们若是去晚了,怕是今日就要交代在江南了。
司空敬继续往前走,一个没注意,被个一身酒气的人撞了满怀。
司空敬定定神,扶起人看了一眼,面生得很,姑娘?
随宴听见人声,睁开泛起醉意的眸子,看向眼前的男人,认了许久,发觉很是熟悉。
你是随宴眨眨眼,感觉嘴里有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,可是就是说不出来,是
她头疼得厉害,根本想不起来那三个字,可是脑子里跟着又蹦出来两个字清儿。
司空敬表情难看地盯着随宴,抬眼望望远处的街口,直觉不能再耽误下去,赶紧搀着随宴到了一旁的小巷中,让她靠着墙坐下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