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疏忽了文礼一直安静沉默,我便没有花太多心思在他身上。随宴叹息一声,像是打击颇重,他走了歪路,我怎能没有责任呢?
惜阎罗吸了口烟,拦住了随海的话,随宴,你到底是姐姐还是亲娘?歪了便是歪了,难不成是你让他长歪的?别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,随家是你当家,但可不是你负全责。
随宴凉凉看她一眼,左耳听完那话,右耳就倒出去了。
一个连感情都不懂的人,能指望她懂什么责任呢?
随宴在椅子上坐下,气都有些急,看着随海,随文礼人呢?给我叫过来。
随海抿了抿嘴,他跟着河儿去铺子里收账本了,过会儿应当就回来了。
她看着随宴这模样,有些担心,既担心随文礼要挨一顿骂,又担心随宴气坏了自己,大姐要不这事交给我吧?可以吗?
她的意思是,如果由她来,她至少不会骂随文礼,也不会让随宴气着了身子,省的又引发了头疼。
可话到了随宴耳中,又变了层意思。
她怔了片刻,想到什么,竟然答应了,好等他回来了,你好好问一问,再劝他往后别赌了,人生还长,他如此年轻,做什么不成?
随海有些讶异随宴竟然会同意,赶紧点了头,好,我会这么说的。
随宴起了身,一肚子气需要找个地方缓一缓,也不再管惜阎罗,独自一人离开了。
她走在大街上,只觉得脑子都有些犯晕,可有个事实却变得无比清晰她是不是忘了,这所谓的随家,根本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。
随海才是随文礼唯一的亲姐姐,自己这个说不上是谁的人,是不是管太多了?
她忍不住的想起随诗来,可是寻觅无果,于是又开始想随师,想她受伤了没有,挨饿没有
最后又想,随子堂如今都人模狗样了,定安候家里就没有一个人过来找他么?
惜阎罗倚在楼上窗边,看着随宴的身影慢慢走远了,等看够了,这才收了目光,对随海道:我怕随宴给气死了,还有一件事没说听人说,随文礼在外欠了不少债,凑一凑,足够买几栋宅子了。
随海神情凝重,我知道了,多谢阎罗姐告诉我这些。
被感谢了的惜阎罗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件什么好事,唯一觉得舒心的是随宴和她破冰了。
于是这人又喜上心来,往江边的赌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