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师突然大喝一声,怒红着双眼,飞快地抽下腰间的匕首,狠狠朝秋云山刺去。
遥落和其他几个高手反应飞快,随师只划破了秋云山的大氅,还没来得及再挥起匕首,便被人狠狠摁在了地上。
她的脸蹭着冰凉的白雪,匕首脱手而出,跌进了旁边的溪涧之中,当是砸在了冰面之上,发出了当的一声闷哼。
随师的泪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。
她听见秋云山啧了一声,接着,一柄长剑便自上而下地贯穿了她的肩头,她痛,她哭,她难过,可身体上的痛却远远比不过心里的。
她哽咽着,脸埋在雪地里,哀哀地喊出了一声,随宴随
秋云山听了她嘴里吐出来的名字,又笑了起来,亲自抬手拔出了那柄剑,看着血染透了随师的背,嘲讽道:随宴?痴儿啊,竟还想着她呢!
秋云山将那柄剑扔开,像想到什么似的,突然回了头,见到了三双赤红的眼,他心里更痛快了。
把人扛上,后头两个打晕了。秋云山在大氅上擦干净了手,又赶紧缩了进去,抱紧了暖炉,吩咐道:都走快些。
他身后的高手们安静领了命,纷纷照做。
之后又走了许久,潭星和随子堂被气昏了头,又被打昏了头,等到清醒过来,已经是身处陌生之地了。
关押他们的地方不算简陋,是个石洞,门是厚石板制的,洞内还算暖和,旁边甚至还有张小桌,桌上有些半冷不热的饭菜。
两个人都被松了绑,对视一眼之后,原打算问问对方为何在此,结果还没开口,肚子先唱了起来。
随子堂艰难道:要不,我们先吃点?
潭星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可是,不会下了毒吧?
啊?随子堂脸色一变,但是想到潭星一个姑娘家,还是硬着头皮站起了身,罢了,我先吃吧。要是我死了,你可一定要想法子将随师救出去啊。
我潭星哪儿知道如何救出随师啊,赶紧一把拽住了随子堂,还,还是我先吃吧你毕竟上过学堂,法子肯定比我多。
随子堂来不及反应,潭星已经飞快地吃了一口菜和一口饭,嚼吧嚼吧立马吞了。
于是随子堂只好紧张地盯着潭星的脸,看她是脸色发红还是口吐白沫,结果等了许久,什么征兆都没有。
潭星也有些愣,没,没毒?
没毒。随子堂笃定了,赶紧坐下了,拿起了碗筷,快些吃,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,打架才能救出随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