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清和随子堂一左一右架着随宴,边跑边大喊着,随宴站都站不稳,被他们拉得东倒西歪。
听见两个人这么高兴地喊着,随宴微微失笑,生怕自己被他们拽得扑在了地上。
她回的巧,正赶上饭点,随海和随河听见声音,立马从庖屋里跑了出来。
等见到了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随宴时,两个人都一下就冒了泪花,一把扑了过来,把随宴紧紧抱住了。
随河担心极了,撇着嘴,大姐,我真以为你不回来了
随宴拍拍她的背,何出此言,我怎就不回来了?
大姐。随海替随河答了,河儿是怕,你从此就带着随师走了,不要我们了。
傻不傻。随宴揉了揉她们俩的头,将人推开了一些,我还能不要你们?说这话,可真是伤我的心了。
平阳侯和司空敬眼下都在瑞城,随家几个人自然是什么真相都清楚了,随河和随海想起随师来,对视一眼,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。
随河抱住随宴的胳膊,把脑袋歪在了随宴肩上,是我胡说了大姐能回来,真是万幸。
随宴抖了抖自己的肩,逗道:好了好了,别冲我撒娇了,找小海闹腾去。
随海笑了笑,问道:大姐,随师呢?
随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她她说有必须要做的事情,或许等做完了,会回来见我吧。
或许?随海拧起了眉头,大姐,这些日子,你们之间又怎的了?
随清和随子堂都还在旁边巴巴看着,接道:是呀大姐,你们都去哪儿了?平阳侯和司空敬派了好多人去找你们,哪儿都没找着。
去哪儿了?
去温柔乡了。
随宴摆了摆手,不想提了,都别缠着我了。饿了一路,赶快让我吃饭去吧。
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,两两对视一眼,都各自散开了。
随海和随河去庖屋端菜,随清去喊司空敬吃饭。
随子堂充当拐杖,搀着随宴往饭厅去。
路上他安静不了多久,说道:大姐,我都知道了你是我亲姐。
随宴看都不看他,哦。
哦?随子堂学着她,不乐意了,幼时大姐一向对我严厉,是因为没拿我当自家人么?
随宴顿住了脚,抬手就扇了他脑袋一掌,不悦道: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自家人,你还能活到如今?
要不是误以为随子堂是定安候遗孤,就这调皮捣蛋的水平,早不知道被随宴打残多少回了。
随宴瞪着他,还有,我也说过,咱们永远是一家人,我永远是你们的大姐。如此在意亲不亲生的,你是没听懂我的话?
听懂了!随子堂敛下了眼,我只是觉得,大姐当初这么做随师不快乐,我也没高兴到哪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