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河心里一喜,赶紧反抓住随宴的手晃了晃,大姐,求你遂了我的心意吧
随宴被她的厚脸皮一噎,这是撒娇能解决的事?
随河更努力了,可怜地眨巴着眼睛,大姐,我心仪那人好久了,心心念念,就等着你点头呢。
脑子乱得不能再乱,随宴禁不住随河满是真诚的双眼,她刹那间有些恍惚,好像很久之前,随师也这般期待地望向过自己许多次。
好了!随宴一把抽回自己的手,别晃我了,头都要晕了。你同我说说,那女子是怎样的人?
随河眼睛一亮,大姐,你同意啦!
清儿开了个头,你们一个个的都以为我多开明是不是?随宴想起自己和随师的那些糊涂账,摇了摇头,只道:那女子是好人家的么?知道你心里有她么?我能接受,她的家人能么?往后遭人唾弃,你们能坚持么?
这世道,男子比女子地位尊贵,也更容易生存下去。
随清和司空敬,至少两人都有生计,纵然会受些唾沫星子,可不至于就活不下去了。但随河不同,两个女子本就难以立足了,有情之事若传了出去,且不说如何生活下去,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比唾沫星子更可怕的,是那世俗的条条框框。
随宴不无痛苦地想着,她放了随清跳出去,自己似乎也迈出了一脚,她又如何能禁锢着随河呢?
随河听随宴掏心掏肺地问了自己一连串问题,看似阻拦,实则却是在让她考量清楚。
随河心中越发感动了起来,眼眶都悄然红了,大姐,你问的这些我自然是想过的。你放心,我喜欢的,是个好人,也是个厉害的人。她能护我,我也能护她,只要好好隐藏着,不会招来麻烦的。我就是想得了你点头,再去说明我的心意,免得自己空欢喜一场
随宴摸了摸她的脸,傻随河,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空欢喜呢?
看随河不愿意再说,她便也不追问了,替随河擦了擦眼角滚下来的泪,好了,大姐答应了。我发觉,我的固执,若是让你们不幸福了,那便是我的错。小河,大姐只希望你能开心,和自己喜欢的人过完此生。
我知道的。随河声音低了许多,嗓子也哽了,她哭着哭着,大概也觉着丢脸,一把扑进了随宴怀里,紧紧地抱住了她,大姐,有你做我大姐,真好。
好与不好,都是我了。随宴笑着,摸了摸随河的一头长发,我替叔叔婶婶做了决定,若他们要怪罪,便来怪罪我吧。但我相信,他们和我想的,是一样的。
屋子里安静了下来,只剩随河的啜泣和随宴的轻抚。
门外的人又站了一会儿,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更沉重,悄声叹了口气,转身走了。
缓过情绪了,随河直起了身来,揉了揉自己的双眼,被随海看见,又要问东问西了。
你二姐那是关心你。随宴说完,又突然道:对了,小海知道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