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雨乖乖点头:“是的。”
“但据知情人所说,刘蓄在自杀前曾恶狠狠地叫过你的名字。”
顾时雨无奈的耸肩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我怎么也算是帮他一把,他叫我干嘛?还想让我帮他什么?”
提问的人用笔敲了敲桌面,似是若有所思,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知道刘蓄在死前已经确诊艾滋病吗?”
“是吗?”顾时雨的语气略带震惊,随后又讽刺笑道,“那还真是恶人有恶报。”
“你当真不知道?”
顾时雨诚恳道:“他有没有艾滋病我怎么知道?又不是我传给他的,而且我也没有艾滋病啊。”
两位警察对视一眼后,“啪嗒啪嗒”地在笔录中打上最后结语。
顾时雨被带出审讯室时,视线还不太适应外面明晃晃的灯光,他眯了眯眼。
拿到自己的私人物品后,年轻警察对他说:“顾先生,现在您可以回家了。”
蒋郁嵘在远处倚着门看他,但没有上前打照面的动作。顾时雨回头望他一眼,随即转身离开,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。
两个做笔录的警察目送他离开的同时互相嘀咕。
“看他样子,应该是真不知情。”
“我也觉得,毕竟某种意义上的老底都被揭了。我看这事走个过场也就得了,算是那杀人犯恶人有恶报呗。就算他女儿在自杀前一天来看过他,但这未成年的小女孩儿能干个什么,局长也真是的,非得把这两人拉过来询问两句。那探监都隔着玻璃窗呢,那小女孩能怎样。不过就是说话激动了些。不过这事儿依我看,是个人都得怨两句。要我摊上这么个爹,没日没夜地家暴还杀了我妈,我也马不停蹄跑过来落井下石嘲讽两句。”
“干这行干久了什么都能遇到,”身后突然有人说话,把两人都吓一大跳,两人战战兢兢转过身,笑眯眯的蒋郁嵘就不知走到他们的身后。
“蒋,蒋队。”
蒋郁嵘提醒他们:“先把你们刚刚做的笔录上交再八卦。”
两个小警察闻声便一路小跑地离开。
留在原地的蒋郁嵘脸上表情复杂,伫立良久后他摸了摸口袋,掏出一盒烟。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室内,他向室外走,一手“哒哒哒”地敲着手机,一手从纸盒里取出一根烟。
*
顾时雨全身乏力地靠在出租车后座闭目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