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他反应过来,勉勉强强地一笑,暗自瞪一眼裴缺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然后神色匆匆地朝洗手间方向而去。徐泠看着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道:“裴缺,你哥哥没事吧?”裴缺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指,指尖残余的温度,蔓延上他手腕,他放下手中的刀叉,歉意道:“我也很担心我哥哥,你慢用,我去看看他。”徐泠点头。简言被裴缺的大胆吓得不轻,等逃离窒息的氛围,走进空荡的洗手间,他才浅浅地松口气。他站在洗手台前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面红耳赤,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。简言像是被针扎,不敢再看第二眼,他低头捧着冷水浇在自己脸上,驱散脸上的热意,眼睫上沾了水,跟着滴落划过他的脸颊。等他再抬头时,镜子里多出个人。简言微怔,青年便伸手环住他的腰,软若无骨似的趴在他的肩背上。“哥哥跑什么?”他声音幽幽的,像是在低声询问,又像是在质问。简言敏锐地发现他生气了。怎么会不生气?如果他被人擅自主张地骗来相亲,而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,这事儿换做简言可能都想咬死对方。就是因为知道,所以简言才更心虚。他心虚地垂眼,微微往前摆脱裴缺的触碰,他不太自在道:“你以后不要在公共场合做那种事了。”裴缺偏像是逗弄他:“什么事?”简言咬着嘴唇,他脸皮薄没法复述一遍刚刚裴缺犯下的罪恶。他避开这个话题,不欲继续纠缠,泄气道:“今天这事儿对不起,但我也是为了你着想。”他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:“我只是让你回到正轨,你之前不是还喜欢女生吗?你可能只是一时糊涂,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发生,你还是我弟弟,我还是你哥哥,我不会告诉任何人!”他自以为自己十分周到体贴,也给足裴缺台阶。但身后的人神色却倏地冷下来,眼里一片阴暗,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。简言心里咯噔一下,感到危险,下意识地想跑,手腕突然被捉住,在他怔楞之际被人一推,推进没关的洗手间里。下一秒,门被从里反锁。狭窄的空间容纳两个成年人十分的拥挤,简言往后退,腿弯碰到马桶,他几乎惯性地坐在了马桶上。紧接着,一只强劲的腿强行地挤进他的□□,将他钉在马桶上,动弹不得。裴缺微微垂眸,手指捏着他的下巴,迫使他抬头。他低喃道:“不会告诉任何人?”简言僵硬地点头,以为他不相信:“我不会告诉别人。”然后他看见青年冷笑一声。裴缺咬牙切齿,语气里不乏委屈:“哥哥的心真狠。”“我今天收到你的消息,我很开心,即便知道这顿饭没那么简单,我还是来了。”他弯腰,笔直的腰背为他屈折,像是高大的松柏被拦腰折断。“可我没想到你是把我推开,推给别人。”裴缺抿唇:“我在哥哥心里到底是什么?是物品吗?不要就可以扔出去?”简言愣愣地仰着头,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,像是空谷幽兰,让人想采撷。他下巴有些疼,但无暇顾及。他张了张嘴,无力的辩驳:“没有,我没有。”声音如小猫嘤咛,裴缺眼睫颤了颤,看着男人脸上还未消散的红晕,他神色轻滞。“那在哥哥心里,我是什么?”“我不想当你的弟弟了。”他以额抵住简言额头,呼吸绵长声音软下来,好似乞求。松柏的冷香将简言笼罩着,熟悉又陌生的香水,他嗡动嘴唇,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。空气寂静了一瞬,在简言张嘴想说话时,湿热的呼吸忽然落在他的眉间。简言话在舌尖缠绕未出,心跳如擂鼓,心脏开始疯狂地撞击他的胸腔,他的耳膜里似乎都是心跳的声音。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,眼睛被一片迷雾蒙住,大脑一片空白。简言应该挣扎的,应该像昨晚一样给裴缺一巴掌,可他没有,他的双手垂在两侧。或许是没感受到抗拒,薄唇又极其缓慢往下,珍而重之地落在他的眼皮上,简言下意识地闭眼。然后是脸颊,是鼻尖。直到唇角被一片温热覆盖,他才如梦初醒地睁眼。但反抗是来不及了,青年已经趁势长驱直入,攻城略地,像是一阵狂风席卷池塘里的鱼儿。简言就是那条被卷动的鱼,仰着头,被动地被人掠夺呼吸,又跟着狂风卷动,晕头转向,不知东西。他刚开始还能强撑着,后来脑子迷糊地便仅凭自己的本能,抬手勉勉强强的抓住裴缺的衣襟,衣襟被他抓着皱得不像话,在他掌心变换无数模样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