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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他长吁短叹, 最终什么也没说摆摆手让千吟出去了。脸上明晃晃写着一排大字, “好好的大白菜怎么被你给拱了”。千吟撇了撇嘴, 但很快恶趣味油然而生。我呀,其实跟你的宝贝摇钱树结婚了呢,就像你藏着掖着,不忍风吹雨打的稀世之花某天被采花大盗连盆带花全搬走了一样。思及此,千吟觉得挺爽。休息的两天,她忙得脚不沾地,比她更忙碌的还有纪时述。两人是分床睡,每每千吟起早贪黑,累得跟狗似的回家,纪时述都不在,他睡得比她还晚,出门更早,两人完美错过在家时间。上一次说话甚至停留在许愿树。准确来算,她是从纪时述回国,迫于双方父母压力才和他同居,除去录综艺,同居时间一星期都没有。八百平方米的别墅冷冷清清,缺少人烟气,千吟连房间基本构造都没摸清。据说纪时述是接了赵导的新戏,赵导是业内顶尖的导演,多少演员为出演他的剧争破了脑袋,就算只能在他的戏里露个面都是莫大的荣耀。他拍戏严谨认真,从不挑流量明星,有资格出演他剧的都是实力派老演员。怪不得纪时述那么上心,忙得人都不见。影帝的头衔就是镀金,千吟酸溜溜地想。羡慕归羡慕,她也要努力,努力能和他并肩,努力可以配得上他。千吟为自己打气,她洗了把脸,扎起丸子头,打开剧本文档。荧荧的冷光映照在女孩白皙的脸上,她趴在床上支着下巴,不时记着笔记,一束边发顺着动作滑落,尾端卷起挠着颈边。夜已深,女孩望了眼钟摆,起身去中岛台泡咖啡。泛着银光的汤匙搅动着棕褐色的液体,旋成一个小漩涡,她心不在焉,忽地听到智能门锁响。她打眼望去,男人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风衣,面容倦懒地合门。纪时述放下车钥匙,边换鞋头不抬:“还不睡?”“在看剧本。”她如实交代。纪时述嗯了一声,脱下风衣走到女孩旁边。千吟搅咖啡的动作一停,无端有些紧张。“你不去洗澡…”“台词不会的我可以教…”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,千吟默了默,“我没什么问题。”他大概很遗憾:“我等会洗,你先睡吧。”“因为赵导的戏?”“嗯。”千吟抿了抿唇。时钟指向一点,千吟悄悄下床。书房仍亮着灯。她抱着电脑敲了敲书房的门。里面传来拖鞋慢腾腾的趿拉声,纪时述拧开把手站在她面前,橘黄的灯光铺散在男人的疏阔肩膀,灰黑居家睡服熨帖,领口纽扣微敞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,整个人禁欲矜贵,又透着几分生凉的倦气。千吟被男色怔忪片刻,回神结巴道:“我,我想找你试试戏。”纪时述侧身让她进来。“哪一场?”他摘下眼镜,捏了捏眉峰。千吟将剧本递给他看。他大致翻阅了一下,“和男三的?”“嗯,双姝是双女主剧,我和男三的戏份不多。”千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报备这些,竹筒倒豆子地说:“之前没接过这样的对手戏,刚好你在拉你练练手。”她演的是民国时期烟酒馆女老板姜离卿,角色爱穿旗袍,常持烟斗,风华绝代,妩媚撩人。而男三是军僚之子章铄,她给纪时述看的戏就是姜离卿向章铄套取消息的片段,千吟琢磨着该如何表现出姜的特点。纪时述一目十行扫过台词,笑了笑:“行。”“那你等我一下。”女孩的眼睛很亮。一刻钟后。千吟木筷盘发,着了一件水青色旗袍倚在门边。犹如一只丹青笔描出玲珑胸线和腰身,再往下的三角分叉隐约可见其内风光,长腿直而白,踩了双细长的高跟鞋,清姿绰丽,像极了皖南泼墨烟雨朦胧的山水画。纪时述望着她,喉咙生痒得厉害,不动声色压下:“开始吧。”其实这场戏很简单,似勾引又非勾引,欲拒还迎地钓着章铄,把他当做棋子利用完再踢开。而章铄确实被姜离卿迷住,将消息和盘托出。姜占主动,章占被动。千吟起了态,高跟落在地面,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抓耳,清脆又蛊惑。她摇曳着步子慢慢靠在他书桌上,双手搭在后腰的桌面,歪着头自下而上地打量他。“章将军。”她低声地唤。纪时述翻动着书页,“嗯?”女孩缓缓弯腰,纤指按住了他将翻起的页角。呼吸声落针可闻,她粉嫩圆润的食指不疾不徐地攀上男人置在页角的拇指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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