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是那两个孩子。情人节那天嬉戏玩闹撞到顾尧,得到了糖吃的那两个孩子。原来,他们是卡卡的弟弟。顾尧站起身来,转身看向褚一诺:“心理问题你是专业,应该知道遇事表面越是平静,心里问题会越大。”“那就可能是安静边缘型人格。”褚一诺说,“这类人会选择沉默来维持自己的表象,实际上会将痛苦的根源归咎于自己,严重的话会自杀。”“嗯。”顾尧不是这个专业,他只能通过对认识的人的接触来判断一些可能会出现的问题,再交给专业人士判断。顾尧说:“总之你跟医生多关注一下他。”褚一诺望向顾尧,脑子里也跟着回忆起她跟卡卡短暂交流之间的细枝末节。记忆里的影像在拼命倒带,慢放,想要抓住点滴她忽略掉的东西。不多时,褚一诺杏眼蓦地一亮:“我想起来了,我记得有人提到恐怖分子的时候他的表情好像是有变化的。”“是恨。”她斩钉截铁地说,“他藏在眼里的是恨意。”褚一诺说完,意识到问题,立即转身往回跑,顾尧也紧跟跑去。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卡卡,直到有人跑过来说:“有个孩子偷了辆摩托车,偷跑了。”褚一诺和顾尧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,异口同声:“糟了。”作者有话说:明晚恢复晚上九点更新哈~第19章 石缝花开一连三天, 依旧没有卡卡的任何消息。那天傍晚卡卡偷了摩托跑了以后,褚一诺和顾尧就趁着休息的时间去找了一圈,未果。后面, 警察和志愿者也去找过他,最终只找到了那辆已经没油的摩托车。慕卡尔不是中国,一个国家都自顾不暇,又怎么能保证所有百姓的死活。他们能做的只是尽力,也只能是尽力。褚一诺公务在身, 不可能时刻寻找卡卡。她每天都会去询问卡卡的下落, 得到摇头的答案,便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,至少他没有做傻事。顾尧和褚一诺一样所属纪律部队。比起褚一诺而言,顾尧作为军人, 向来遵循军令如山。没得到上级的命令是绝对不可能私自行动去找卡卡。毕竟一旦自作主张离队, 便是违反军纪。这不是顾尧, 军人以服重命令为己任,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,从不感情用事。直到第五天……这天是顾尧带队巡逻难民营, 褚一诺在给难民们开展心理讲座。经过这几天的重建,难民营也在慢慢的恢复着。只不过, 那时几乎能坐满眼前这整个空地的人,如今却稀稀拉拉的少了一半。失去了笑声的他们显得格外的低沉, 尤其是那些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淹没在炮火和血泊之中的人们, 他们深凹的眼睛里依然是显而易见的麻木和茫然。褚一诺停下来,在心中叹了口气。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, 但是她可能看不到了。枪声响起的猝不及防。所有的难民仿若惊弓之鸟, 尖叫声伴随着哭喊声此起彼伏。褚一诺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吆喝大家别乱跑, 赶紧找防弹墙躲避。在场的其他同事和志愿者能拉能拽的都往身边拽,护着他们往防弹墙那边跑去。而顾尧他们已经扛起了枪冲到前方,与迎面而来的两辆车交火。前面并排的两辆皮卡目的性明确,“突突突”地朝顾尧他们一顿扫射。紧随其后的另一辆汽车像是被前面的车保护着,缓缓移动,却没有任何动作。对方有备而来,火力很猛,顾尧他们这边暂时陷入了被动,反应ᴶˢᴳᴮᴮ迅猛地分开隐蔽找机会。顾尧看向对面车后方的任意,朝他喊:“任意,我们掩护你,你找制高点。”“是。”任意伏身,时刻准备起跑。“汪北,何子谦。”顾尧跟他们俩打手势,“吸引火力,给任意找机会。”“是。”“是。”所有人给任意留出时间找机会。任意看准不远处房顶的制高点,在顾尧关键的那一枪掩护后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目标位置狂奔。顾尧他们在前方守住第一道防线,褚一诺他们在后方组织大家躲起来。整个难民营包括周围道路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烟尘雾渺,徒留接踵而来的枪声源源不绝,声声刺耳。当褚一诺将最后两个孩子护在怀里,往防弹墙那边跑的时候。她光顾着两个孩子和战况,没去注意脚下。脚尖踢到了一块石头上,重心不稳一个往前倾,便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。褚一诺这会儿也顾不上疼痛,一边看向前方激烈的交火,一边推着两个孩子,用他们的语言催促他们:“快,跑过去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