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黑暗中,对面沙发上空空如也。宛云慢慢缩进冯简怀里,抓紧他的袖子:“……你,你是怎么看到的?”冯简疑惑道:“看到什么?我是说,你放在沙发上的包,几乎相当三个女人。你不听她说了,一小时几千美金,价值是相等的。”“你倒对那位小姐印象深刻呀。”“……所以,只能分尸切块。”“嗯?”冯简再思考了一会,说:“怪不得要事前付款。如果让我事后付这笔钱,真的只能把她分尸切块了。”宛云打了个哈欠,想从他怀抱里退出来:“看来对于你找应召女郎,我们都有相同的处理态度。”冯简忍不住环住她,感到背后有点寒冷。从某种程度,宛云比应召女郎昂贵,不,简直要更昂贵许多。更不必说,冯简几乎都忘记自己的妻子有热衷看各种古怪的侦探小说的癖好。☆、90 13.5.1二叔这件事最终没有闹上公堂。一方糊涂,一方理亏。但仍需赔了一大笔钱才能赎回股份。应该的,花钱买乖。当然,如果不是花他的钱,冯简也许会更能幸灾乐祸些。但这教训颇足够,二叔略微收敛了作风,倒有些一蹶不振的意思。董事会同样对他如此鲁莽的态度意见同样很大,二叔自己还有些法律事务缠身,一时无法脱身,仍委托宛云代理行权。宛云却有些叫苦。二叔的账目如此糟糕,堪称落花流水。宛灵这么多年没有约束他,反而打得浑水摸鱼的主意。非要设身处地,宛云才更理解冯简在大企业中的难做。唉,若他娶得是三姐妹当中的其余两人,也能获得多些助力。冯简罕见地开口对她抱怨:“你是该提醒你家人收敛些。”倒不是别的。二叔得知他有可能被诈骗,勃然大怒。这可以理解。但冯简不理解二叔为何更伤心应召女郎也参与此事,居然扬言要报复。“花钱免灾可以,买凶杀人就越界了。”冯简评价说。宛云只笑笑。二叔虽然胡闹,然而行为不至于如此。“至于如此”的,另有其人。她那日拦住那位律师的去路:“告诉你的老板,别总是白费心机。”律师脸色却有些难看:“李大小姐还冰雪聪明,连续耍了我两次。”总被人这样暗中刁难,任谁都不愉快,人人如此。宛云内心也有了烦躁。律师还继续聒噪:“属于大小姐的利益,周先生是丁点不染指。但属于周先生的东西,他也不会让给别人……”“李大小姐其实和周先生天生一对,这般纠纠缠缠,也苦了旁人。”“这件事,周先生其实——”对视中,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。宛云收回目光,淡淡说:“给周先生带个话,让他有空来见我。”回去后再问宛灵。“我怎么会胳膊肘子向往拐,此事怪不到我身上。”宛云看着她,口气平平,仿若自言自语:“若妈妈不让我代二叔行权,他会把这一摊子交给谁?谁对股份感兴趣?”宛灵突然沉下脸:“什么?”宛云不语。宛灵脸色红一阵白一阵,开始皱眉:“我还没问姐姐,你当初为了男人放权,如今是又想为男人重新回来?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,好大出息。”华锋在旁边蠢蠢欲动,宛灵看了他一眼,咽下其余话,转身离去。宛云独自撑着头坐了片刻,神色如常地吩咐华锋:“别把这话告诉冯简。”华锋毫不迟疑地点头。宛云忍不住笑了:“你刚才已经告诉他了?”华锋有些讪讪地藏住手机:“是啊。”然而冯简没有问她此事,只是对宛灵的态度又冷淡几分。这样并不妥当,他娶她是为了更大利益,然而不知觉间,原本并不坚定的两人都已经开始想站立场。报纸上最新头条是赌王女儿的婚礼。赌王膝下子女甚多,但向来最宠大女儿。订婚宴的排场极大,着名歌星献唱助阵,宴宾都是政客巨贾,客人坐舟前去私人岛屿参加。别墅也宛似皇宫,轩宇豪华,甚是堂皇。订婚夫妻为图喜气,礼金只象征性收取少量,其他如数退还参与客人。皆大欢喜,如假包换的豪门胜景。冯简仔细观察了一下贵宾席,有三点:人家企业做的都很大。但是他比较有前途。但他还是不太想和别人说话。这桌颇有几位重量人物,冯简刚想与身边政府官员交谈。旁边的宛灵突然也探过身来插话,她今日盛装打扮,五官鲜艳,略微俯身,胸口的风景便有些呼之欲出。几次下来,夹在中间的冯简便知难而退,退出谈话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