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这个吻没有这几天以来那般缠绵和粗暴,而是温柔,时间也不久,也许是不想打扰纪言郗睡眠。房间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了,纪言郗重新睁开眼睛。什么时候回来这里的?为什么要带他回这里?而且……没有再锁着他。纪言郗从穿上慢慢坐起,身后那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,身上的创可贴换了新的,指印相较于前两天淡了一些,还有……身上的睡衣?他去过家里了?纪言郗皱起了眉,他说不上是尴尬还是怎么,总之心里不自然。房间里所有用的东西都是情侣款的,而且像是自欺欺人一般,习惯性要把两份都摆出来。昨晚贺肖没有强迫他做那事,他原以为会是又一场疾风暴雨,但没有……所以是他知道了?这么一想,好像就能说通了。知道自己误会了,所以把他带出那个囚笼,带回家,不再锁着。然后呢?纪言郗心里突然泛起了苦涩。楼下,贺肖看着院子里的木棉把手机放下,另一只手里摇晃着一个盛了半杯水的玻璃杯,被底的一片白色正在慢慢消融。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,纪言郗正看着窗外发呆,脸上带着未擦净的水珠,额前的发丝也被水打湿了一些,直到来人站在眼前挡去视线,他才抬起头看了眼前的人一眼。无声的对视中,贺肖把粥喂到了纪言郗唇边,纪言郗说不出来自己饿不饿,但不吃不知道眼前的人又会发出什么疯来。等纪言郗吃完那碗粥,贺肖接着递过来了一杯水。“喝水。”,声音依旧冷,就连脸上的神情也不像是发泄完了气误会消解的模样。纪言郗觉得自己是想多了,垂眸往后仰头离杯子远了一些,但下一秒下巴就被抬起,被迫喝了几口,胸前的睡衣被滴落的水晕湿了一些。纪言郗人还是很昏沉,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,看着贺肖端着杯子离去。很快,楼下传来了汽车开走的声音。纪言郗起身走到窗前,已经看不见车子的影子了。为什么身体这么沉?纪言郗撑着落地玻璃,闭着眼睛晃了晃头,挣扎了几秒后去浴室洗了把脸,但没什么用,依旧很沉,很困。生病了吗?纪言洗贴了贴自己的额头,没有发热的感觉。他站在浴室门口,看着那扇门,又看了看那张床,想起来了那碗粥和那杯水。怪不得没有锁着他。好困,好困……他拖着近乎走不动的脚步,躺到了床上,最后被子都没能拉好,就沉沉地陷入了梦乡里。……贺肖在红绿灯的时候,静静地看着那个红色的数字一秒一秒地跳动。集合破产吗?他私心倒是希望如此,那样就可以把他带在身边,永远地带在身边,永远。在贺肖踏入办公司门口的时候,刘助近乎直接蹦了起来,面上称不上阴沉但也绝不明朗。“资料发我,公关做一下准备。”贺肖和刘助对视着,语气不紧不慢。刘助这次没有直接应下,而是推了一下下滑的眼睛,有些严肃地说:”贺少,纪总该回来了。”“四点半给我方案,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,我希望集合的公关不养废人。”话落,刘助都还没来得及开口,贺肖就已经出了办公室。刘助拧着眉,看了眼跟着纪明川的人汇报的消息一言不发地去了公关部。五点,集合公关辟谣的同时,又一则惊爆B市的消息轰然炸响——“叶氏董事长叶升元涉嫌故意杀人, 警方现已将其抓捕归案。”紧接着不到一小时,几则同样惊如天雷的消息接踵而来——“劲爆消息!叶氏董事长叶元升买凶杀人!亲儿子大义灭亲!!!”“惊!集合前董事长纪忠国先生的真正死因曝光!!!”“速看!同性恋之下的大义灭亲!!!”“震惊!私生子为爱大义灭亲!“……“哎,你看到报道了吗?太震惊了!”忙转天的员工被消息惊得长大了嘴。“看到了,我的天,太疯狂了!”一个员工附和。另一个员工道:“老纪总居然是这样去世的,天啊!”“震惊我了,哎,下面还有几则消息你们看到了吗?说是这两年来叶氏都还在买凶跟着纪总和纪总的家人!”“看到了,纪总这几天都不在,上头的人说都是贺少来办公,你们说纪总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? 而且这下午还爆出来说咱集合要倒闭呢。”一个员工捂着嘴小声说。“集合要是要倒闭了我们还会这么忙吗?纪总也许是出差了呢。”“也是哦……”“之前和小太子爷爆出来的同性恋的人居然是叶家的私生子?”“这报道上不是写着嘛?至于人咱也没见过啊。”“这也太刺激了,好疯狂啊……”……纪言郗办公司里,贺肖看着一则又一则消息,眉头狠狠地凝了起来,到最后,他拿起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司。十字路口红绿灯,贺肖把着方向盘,心里很乱,一股没来由的慌。这些天跟着自己的人是叶氏雇佣的人?而不是黎文清的?这两年都被人买凶跟着,他自己知道吗?叶氏私生子?叶尘?很多疑问盘旋在心里,致使他很烦躁,烦躁背后还是慌,至于慌什么,他不知道。……另一边,纪明川对网络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,他看着眼前的大门,气冲冲推开了来,天知道他看了多少监控视频才找到的人,结果贺肖哥居然把哥带回家里了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