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崇祯一顿劈头盖脸骂过去,骂得阎鸣泰不敢顶嘴。他已经很给阎鸣泰面子了,至少阎鸣泰的下属全部都出去了。他没有当着阎鸣泰的下属骂他。“臣知罪!臣知罪!”崇祯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阎大人在天启年间也是在辽东和建奴打过仗的。”“都是臣的错,请陛下责罚。”片刻,崇祯才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阎鸣泰这才颤颤惊惊起身。皇帝的语气软下来:“朕知道治安总府刚组建,你也有许多事要忙,你也辛苦了。”阎鸣泰心头一缓,提到嗓子眼的心暂时找了个地方落下来。“朕对你有很大的期望,朕将全国的治安体系交给你,你一定不能让朕失望,在选人这一块,你一定要严格。”“如果你对自己的下属有一丝松懈,他就会他对他的下属松懈,下面的人层层松懈,到了基层人员,就都成了混日子的。”“臣谨遵陛下教诲。”“你要记住,你的治安系统的作用,不比军委会的军队作用下,卫国需要军队,维护四海治安稳定,需要治安总府!”“臣一定好好整改,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!”阎鸣泰心中非常清楚,皇帝安排自己来接手,一是处于对自己能力的认可,二是还有很重的政治原因。军委会已经是孙承宗领着了。治安总府是绝对不会再让孙承宗的人来染指。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与孙承宗客客气气,但泾渭分明,这才有机会。崇祯强调一遍:“思想教育要抓起来。”“是!”“坐吧。”阎鸣泰这才坐下来,仍然是心有余悸。皇帝翻脸比翻书还快,真是喜怒无常啊。不多时,人都已经到了,就只差金爷没有到了。周才颤颤惊惊走进这里,又害怕又紧张,还满头问号。我是谁?我在哪里?我在干什么?当他见到崇祯的时候,失声道:“是你……”阎鸣泰立刻呵斥道:“大胆刁民,见到当今天子还敢如此无礼,来人,先拖出去打二十棍!”周才当场就傻了。我特么是谁?我特么在哪里?我特么在干什么?“不必了,不知者无罪。”崇祯脸上满是笑意,“周才,你先站在一边,朕来问问这位钟警察。”这位姓钟的治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卑职拜见陛下,万岁万万岁!”不多时,这金爷也被带来了。还有之前的李爷和王爷,都被带来了。三人就跪在前面,把头贴在地上:“草民参见陛下!”“李爷、王爷,两位来得好。”这二人一听声音有些耳熟,抬起头来一看,吓得当场差点跳起来了,道:“是你……”阎鸣泰又道:“放肆!敢对天子不敬,来人,先杖二十!”这次崇祯没有阻拦。给两人打了二十棍,一边的金爷吓得是面色苍白。别看他金爷是朝阳新街的杠把子,在官府里也有人,小老百姓听到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。可现在是皇帝御驾前,治安总府里,就算是当朝的首辅来了,也得跪着说话。打完后,崇祯问道:“钟警察,你来告诉朕,阎大人打了这二人,有没有问题?”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“按照你之前的说法,他们二人都是大善人,尤其这位李爷,阎大人打了一位大善人,岂不是颠倒黑白?”“是卑职……是卑职的错……”“周才。”“草民……草民在……”“他们二人找你收的钱到底是何物,想清楚再说,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。”周才噗通跪在地上道:“天子,草民有罪,那的确是保护费,李爷和王爷每个月都会来收一次,是给金……金爷收的。”“你……”一边的金爷已经吓得牙齿在打架了,“你胡说……”“好好!”崇祯冷笑起来,“收钱收到朕的皇城脚下来了。”“金爷是吧,你是南京城李家的人?”“草民……草民李三,是金陵李家的……”“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朕的北京城收钱的?”崇祯突然站起来,将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,砸了个粉碎,“是不是以后那里是所有税也要给你啊!”“陛下恕罪!陛下恕罪!”“说!是谁让你收的!”“是李少爷,是李少爷,草民只是听从李少爷的话。”“哪个李少爷?”“金陵城李家的李少爷李常肃。”“胡说八道!”崇祯怒道,“他一个南京城的公子哥,有什么本事在北京城收保护费!”“还有……还有顺天府衙门的治中……”这就说得通了,北京城原本的治安是顺天府衙门管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