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在五条悟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时,夏油杰暂且不说,魏尔伦和兰波第一时间就提出了保密性的问题如何解决。五条悟的答案是:不解决。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,建立在相信中也身上的光能够把最浓的黑染色的基础上,直接对太宰治发出邀请。虽然没有直接对话,却用行动做出了挑衅。[你敢来吗?]太宰治显然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,“你很有自知之明嘛,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家伙,都是极傲慢的那种人,比如小矮子。”那种认为“我的能力更大,所以我就应该去解决那些别人解决不了的事”的傲慢。把一切灾难都一力扛起来,让弱小的同伴蜷缩在自己的保护圈里,不论多痛苦多难以忍受的事,就因为“如果是自己的话,应该能办到”这种原因而大包大揽。要是出了什么问题,不等他人指责,首先自己就会要求别人把“都是你的错”说出来。简直把自己当成必须无所不能的救世主。未免过于傲慢了。“你觉得那是傲慢啊。”五条悟笑了一声,可他也不打算解释,“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吧?”“是啊,因为我觉得,我是应该休息一下了。”五条悟不说,太宰治也就不追问,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相性好到能聊得来的那种关系,“因为我很怕痛,太痛的话或许我偷来的这点勇气就不够用了,希望你的法子不至于让我反悔。”五条悟把手中濒死的男人随意一丢,“很简单,[太宰治]将会死去。”说完,他也不管太宰治能不能看见,自我的往意识不清的男人那里扬了扬下巴。这是和天元挑选星浆体有点像的方式,只不过天元是吞噬掉星浆体,继承星浆体的生命,而他给太宰治准备的是完全相反的。通过找到一个在经历、性格等方面和太宰治有诸多相似地方的家伙作为祭品,用咒术仪式让祭品窃取掉太宰治的存在,从而通过祭品的死亡来达成[太宰治]这个存在的死亡,并给太宰治嫁接上这位[津岛修治]祭品先生的存在概念,让他转而作为[津岛修治]活下去。也就是已死却未死。这样自己就不会违反和中也的束缚,而港.黑的首领[太宰治]会在概念上死亡,只要首领的位置一空出来,自己什么都不用做,港.黑的所有成员就会把中也推上那个空出来的位置。“啊啊,听上去很高级的样子,而且还很大度的满足了我自-杀愿望的同时又让我活了下来。”太宰治转着操纵杆让直升机盘旋,以确保中原中也始终处于自己视线的正中心,“不过你这个介绍未免也太偷工减料了,详细一点的说法应该是,我的一切都会被窃取走吧?”不仅仅是这个名字,这个身份,还包括与[太宰治]这个存在息息相关的一切。比如说,和中也的缘分。啊,中也你会邀请我当伴郎就是这个原因吧?该说不愧是中也吗?虽然中也完全不了解五条悟在谋划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应对,却凭借直觉一类的作弊手法察觉到了。察觉到了自己打算离开的真实意图,所以才无意识的在跟自己做约定。可是啊,我不想继续了。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,太宰治因为中也而萌生出来了许许多多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感情。嫉妒,自卑,怨恨,害怕。以及,喜欢。因为中也永远都在大步的往前走,明明行于黑夜,却璀璨的好像太阳。[我喜欢中也,我也嫉妒中也。]而与此同时——[我苦于无法独占太阳,所以我憎恨那些让我无法独占太阳的人。]五条悟悠闲的插着兜和太宰治进行最后的闲聊,“你很在意这个吗?”“怎么可能。”不,我超在意的。“亲人,朋友,或者爱人,我又没有那种可以告别的家伙,就算所有关于[太宰治]的缘分都被剪断,也只是从说得上话的同事变成擦肩而过的陌生人,这种程度吧?”不是的,最起码,中也会想和我告别吧?毕竟我是他的[搭档]。其实如果可以的话,这个世界只有中也和自己就好了。假如办不到,那么让中也和自己一起奔赴死亡也算得上另一种意义上的得愿以偿。“行了,小矮子的行动力向来都是一流,赶紧开始吧。”不然我从中也那里偷来的一点勇气就要用尽了,就会变回那个胆小的,想要拉着中也一同灭亡的自己。太宰治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,他不能再看了,再看下去的话,他就会忍不住的后悔了。后悔亲手杀死生命里有中也的这个[太宰治],斩断和中也之间的缘分,然后作为一个陌生人,在没有中也的世界活下去。真可怕啊,这样的未来。“才不要去当你的伴郎呢。”太宰治小声嘟囔。[再见。][还有最后,要幸福呀。]“啧,好恶心啊。”太宰治嫌弃的撇嘴。“我果然最讨厌中也了。”[我果然最喜欢你了。]--------------------好了,后面就没有宰的戏份了,不过大概番外要推迟了,因为我突然(就昨天夜里的那么突然)有一个想写的副本,所以在结局前临时加了个计划外的副本,所以完结时间延后,番外自然就推迟了。如果看过我之前的三本的话,大概能发现我其实挺喜欢那种传统意义上的“盛大的落幕”。而上一本悟中,也就是咒术侵蚀那本,我个人觉得在三本完结里面对比,完成度最低,也就是就我自己来说最不满意的那个(和第一本的最后一场游戏全收束,以及第三本一个接一个的小落幕衬托的大落幕比)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