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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沈筵那永远不紧不慢的声音传过来,“我想着我家阑阑再轻狂,再怎么年轻不知世路,还不至于和领导拿顶吧?”说完他笑着轻袅地吐了口烟雾。他如今行动就被苏阑盯着,别说在家了,就是在坐得离她远远儿的饭局上,她也不让抽,只能在办公室里抽个尽兴。苏阑听着微弱的呼气声,还有他瘾君子一般飘飘然的嗓音,“你在办公室偷摸抽烟吧?”“就一口,”沈筵着急忙慌地老实掐了,“不抽了。”“抽上了还会止一口?做.爱你能一下就停?”“......”“七年前就说要戒烟的人,男人这张嘴呀,只有想睡你这一句能信,那是真的想睡。”“......”“你今天背着我偷烟抽,明天就会瞒着我偷人。”“......”沈筵不想再听她跟踩了开关似的胡贫八道下去了。他忙喊了停,“祖宗,我以后真不抽了,再抽我是你曾孙。”苏阑气不过直接就挂了电话。倒也不全然都是为了抽烟的事,就是觉得不舒服,沈筵简直无孔不入地压制着她,把控得她死死的。到处都是他的人。她管他抽烟只能靠碎嘴子念叨,他却能调动方方面面来监视她。等到傍晚,苏阑已经回家洗过澡,她照例坐在偏厅里弹了几支舒缓些的曲子,不再日日拼死累活后,她也开始有闲情摆弄起了这些高雅玩意儿。她本想当胎教来的,毕竟撩妹要从娘肚子里抓起,但她的宝贝大儿子好像天生就不是这块材料,他妈弹到琴键碰出火星子来,他都没有半点反应。这天苏阑开始弹钢琴之前,她母爱泛滥地摸着肚子说:“今天我们要弹的是《Petrushka》,是Stravinsky作曲的喔,是西方现代派音乐的领军人物,你喜欢就动一动好吗?”但等一小节的最后一个音符弹完,她儿子还是不见丁点儿动静,苏阑气得十个手指同时猛按几下,“你没救了!和你爸一样当个老光棍,看谁嫁你。”黄嫂笑着给她递了杯参茶,“太太喝点水吧,都是要当妈的人了,还跟孩子一样。”“沈筵回来了没有?”苏阑吸了口水问。黄嫂朝窗外努一努嘴道:“喏,和郑家的在说话儿呢。”苏阑推着客厅里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出了门。沈筵和郑臣、李之舟三个人,就站在大院儿里那棵大槐树下抽着烟,不知在聊什么带颜色的题目,哥儿几个脸上是不差毫厘的佻薄笑意。沈筵的反侦察意识算强的。他听着屋子里曲子停了,一边吐着烟圈还边不时往家门口探两眼,余光瞟见苏阑迈出来,手比脑子反应还快几秒地扔了指间的烟。引得李之舟也扔了,他警觉地四处看了看,“是□□的人来了?”如今他们连根好烟也不让人抽了,吃顿饭也慎之又慎,就怕在哪儿撞上连说都说不清楚。沈筵抓紧吐完最后一口烟,“比那还吓人,是我太奶奶。”李之舟看着迎面过来的苏阑:“......”他说完就迎了上去,握住了行李箱赔笑,“这是干什么呢你?上午就为抽烟的事情拌两句嘴,没必要离家出走。”苏阑指了指地上的烟头,“逮个现行儿你又怎么说?”沈筵张口就来,“他们合伙儿逼我,说今天要不抽就把我小时候尿床的事抖搂出去,我能跌那份子吗!”李之舟:“......”郑臣:“......”沈筵他是懂胡编乱造的。苏阑善解人意地松开了和他僵持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。沈筵长舒了口气,对李之舟说,“你小婶婶这人啊,就是......”说着低头一看,他刚才抢下来的竟然是他自己的箱子,又疑惑地抬眼,“这是给我收拾的行李?”苏阑一脸“你他妈脑子清醒一点”的表情,“那不然呢?你那么舍不得烟就在外头抽上几夜好了。”叫她一孕妇睡外面?这传出去多荒谬啊。说完苏阑立起半弯黛眉横他一眼就走了。沈筵:......小丑竟是我自己。李之舟打趣着说,“小婶婶这人怎么了?叔叔您倒是说完呐。”沈筵无可奈何地笑,“就是这么体人意儿,事事都打点妥当的。”“得了吧您,少给自个儿涨身价了,还不去哄。”李之舟催着他赶快回去,自己也转身上了车,八点前不到家的话,沈瑾之又要疑神疑鬼了。郑臣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树底下,深秋聿暮清冷的日头虚虚笼住他长身而立的框影,他看着沈筵追上去,好声好气地小心扶住苏阑走上台阶的耐性儿样子。那些勉强压下去的不甘和难舍,又循着旧踪迹,像到了时候就一定会涨起来的海浪潮汐,不停围剿着他,他梦里也反复出现过这些画面。梦中的姑娘眉发姣姣,穿着白裙子,和苏阑生得一般模样。这场梦几乎要了他的命。郑臣又想起第一次见苏阑的时候,就在这个地方,她不屑一顾地泼着陆良玉的冷水,很是看不上他。最后转身时裙摆的幅度都是别人模仿不来的高傲。就这么慌不颠儿的,一下子迷了他的眼。到了今天她还是这副不折节的样子没改过。半分也不怕人的,从不曾把他们谁当成谄媚或是恭维的对象,或是想要在谁的身上刮得一星一点的好处,仍该怎么就怎么。本就是惊世的美貌,再沾染上了沔水春深,屏山月淡的风骨脾性,凭谁爱上了也难安。乔太北正开了车要出去,瞧见他姐夫这副痴心样盯着沈家的大门瞧,下了车走到他身边问道,“你喜欢她?”郑臣不置可否地笑,“一点不喜欢,真烦死她了。”乔太北拿眼斜他,“我还没有说是谁。”郑臣有些好笑的,面色不善地训他,“你是小舅子还是我是小舅子?外头混你的去,我瞧着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。”作者有话说:第100章在离预产期还剩下半个多月的时候, 苏阑提早休上了产假,说是休假,但比她上班要累多了,每天要做的功课不比庙里的和尚少。从睁眼开始, 等着她的就是瑜伽老师, 领她做一些拉伸盆骨和髋部的简单肢体动作, 再来就是听助产士讲课,老爷子把人送来时说她接生过很多疑难胎位。苏阑有时候路过二楼的婴儿房,看着经沈筵层层筛选才留下来的两个保育员,在里头归置摇篮、澡盆、奶瓶和四季婴儿的衣服,她脑子里就四个字——劳民伤财。而沈筵神经紧绷得高度也每小时以阶乘函数级增长。具体就表现在长篇大论, 听起来很有理, 但更像脑瘫的废话文学。晚上睡觉前, 他总会交代苏阑有任何不舒服, 立马推醒他。苏阑在心里想:我他妈不叫醒你,自个儿悄悄地去医院生, 完了裹成新年礼物送你, 再给你个惊喜吗?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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