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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但是她就像是个背负了所有秘密的独行僧,走着一条以为没人知道的独木桥。她在努力想办法那个结局的时候,却万万没有想到,他也在努力。但是他努力的初衷似乎和她不一样。他好像就是为了,堂堂正正地对她说一句:我以后绝对不会伤害你。她只觉得心尖发烫。广平叹息了一声:“朝姑娘,准确来说,我们所有的魔族都很在意这件事。”所有的魔族都在意,因为他们都是随时会发疯、会造成不可挽回后果的疯子。他们会在失控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杀掉自己的亲人、爱人,等到醒过来之后再痛苦也无法挽回。所以魔极少爱人。魔族生性放浪又开放,他们活得疯狂又豪放,就像是原野上的野兽部族。他们宁愿露水姻缘,也不愿意和人族一样组成家庭、安定下来,不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承受亲手毁掉一切的痛苦么?就算是像是魔尊这样强大而极少失控的高阶魔族,他们的魔生里也许只有少有的几次失控,但是只要有一次,往往就会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。这天性里的疯狂,让魔族仿佛丧失了爱人的权利。哪个魔族不介意呢?广平:“只是能够做到尊上这个地步的魔,只有他一个罢了。”为什么呢?她心中知道答案。朝今岁低头看着下方。那只青筋暴起的邪魔,正在发狂般地试图挣脱那金色的锁链。下一秒,那金色的锁链猛地破碎,在空气中寸寸裂开。比起上次的魔气暴动,这人为刺激造成魔气暴动,并没有那么强烈,所以那《明心诀》制造的金色的锁链,大概坚持了一炷香那么长。这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事了,在战斗中,哪怕金色锁链出现的时间缩短,哪怕只有一瞬间,就已经可以救下一个人的性命了!她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恶犬,在努力地给自己套上嘴套、剪掉自己的爪子,试着去接近她,不让锋利的爪牙伤害到她。她感觉那一瞬间,她的心跳声变得很大。明明地上的魔族青筋暴起,样子非常可怕,她却突然间有种想要摸摸他的头、抱一抱他的冲动。她问广平:“锁链碎了,他说了要怎么办么?”广平:“尊上说,若是碎了,就不停地往里面丢发狂的灵兽,一直到把他消耗到恢复正常为止。”大魔头对自己,永远是最狠的那一个。是不是在她今天来看之前,他一直用这种方式训练自己?她闭了闭眼,问道:“昨天是多少只?”广平犹豫了一会儿:“十七只。”“别放了,我去。”广平想要拦,但是她已经提着剑,直接跳下了斗兽场。“燕燕!”那黑色的邪魔扭过头来,下一秒,那本来已经碎裂的金色的锁链,再次猛地暴涨。朝今岁突然发现:燕燕两个字,仿佛是这锁链的开关。她有所猜测,但是发现这一点后,还是忍不住有点想要笑。那黑色的邪魔双目黑气暴涨,在金色佛文制造的锁链之下,发出了非人的,野兽威胁一般的声音。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靠近,挣扎的邪魔嘶吼了一声,猛地想要朝着她扑过来,却又被金色的锁链束缚住!她在他的面前停下。那邪魔面颊上爬着黑色蝴蝶一般的魔纹,样子根本不像是个人了。在那邪魔发出咆哮之时,她又叫了一声“燕燕”。她抚摸着他脸上的魔纹。不管这邪魔青筋暴起,双目黑气弥漫的恐怖模样,她直接抱住了他。在她叫了一声“燕燕”后,那邪魔身上金色的锁链再次暴涨,却被她抱住的时候,明显僵硬了一下,随即发出了更大的嘶吼,想要把她和身上的锁链一起甩出去!她叫他“燕燕”、“燕燕”,但是一直坚定不移地,不肯松手。“燕燕”两个字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。许久之后,渐渐的,金色的锁链消失了。那咆哮、挣扎愤怒的邪魔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在失控的时候,魔族只有非常模糊的一点记忆。于是大魔头只记得自己就和往常一样地进入了斗兽场,和往常一样地用发疯的兽刺激自己进入失控状态后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每次醒过来,都是在一次次搏杀当中消耗干净了最后一丝体力、流尽了最后一滴汗。他的意识渐渐地苏醒,刚刚想要叫广平,就听见了一个声音:“燕燕。”他浑身一僵。他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就要去看周围,确定自己还在斗兽场之后,他有些无措道:“岁岁?你怎么来了?”他不想叫她看见,不管是和野兽搏杀,还是自我折磨的过程,都太狼狈。大魔头最不喜欢在她面前露出不好看的样子来;而且他还受了伤,更不想她生气。他不自在至极,想到身上的伤,就要立马转过去把外袍披上。却被她叫住了,“燕燕。”“我都看见了,从头到尾。”她拉住了他的手,他浑身一僵。刚刚魔气四溢看不清楚,如今看清楚了,却见到了他的腹部有一道深深的抓痕,血从白色的绷带里面渗出来,肩头也缠了厚厚的绷带,却有新的伤从划开的绷带里隐隐透出来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清晰可见,就连嘴角都青了一块。他僵硬地任由她打量着。她伸手去摸他嘴角的淤青,他立马嘶了一声。她的手一顿,他就立马抓住了她的手,贴在了面颊上说:“疼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这魔头总觉得受了伤就不能让她看到,她肯定会生气或者不开心。他生怕她生气,还在她的手心蹭了蹭。她摸了摸他面颊上的魔纹,沉默着。广平已经准备好了伤药,还送了些吃食过来,空旷的斗兽场,一下子就剩下了两个人。他拆了绷带,她才知道他这段时间把自己折腾得有多么狼狈。她只觉得鼻尖有些酸涩。就为了跑过来和她说:我不会伤害你么?就为了可以大胆地亲她么?他一直观察着她的脸色,见她久久不说话,在永夜烛的火光中,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。大魔头立马手足无措起来。他说:“都是小伤,没事的。”“我不是瞒着你,不过是快要成功了,没必要叫你担心。”他见她笑了笑,松了一口气。她突然间问:“就这么喜欢么?”她是一个情感很淡薄的人,永远不会像他一样情感炙烈如火。她从前甚至以为自己会走无情道。她很小就承担起了很多的责任,太早学会了审时度势、人情交往,于是和人相处,也永远是淡淡的,像是隔了一层。她年少成名,长得好看,身边从不缺乏爱慕者,诸如夙流云之流,她就算是听了他们的表白,也只觉得:哦,听完就可以练剑去了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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