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下一秒,她忽然倾身,啪唧一下亲上去。喉结上流着湿漉漉的吻印。她打量着自己留下的痕迹,满意地点点头,唇畔小梨涡带着甜绵的笑意,有点傻气道:“我在想,我好早好早以前就好喜欢你哦。”景殃微怔了下,蓦地把她的手拿开,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。他低头凑近,神色有些幽沉,让人看不分明:“什么时候?什么时候喜欢我的。”“就……”鹿白酒意已经熏上脸颊,粉腮艳若桃李,迟缓地凝神思考道:“好像是你走的那天。我穿朱红裙,想追你,但追不上。你驾马走进边漠大雪,没有……没有回头看我一眼。”她脑袋晕晕的,努力回忆着,感觉似乎是这样,于是用力点了点头,抱住他的脖颈往前凑,莫名其妙贴着景殃的鼻骨侧脸开始笑。虽然她是醉着讲述,但景殃却迟迟未答。他沉默地看着她,心疼漫上来,钝痛地延至肺腑里。“我当时……”景殃想说点什么,但开口却发现喉音很哑。那时小姑娘才刚刚即笄,他对她存了呵护和宣誓主权的心思,却完全没有男女之爱。那时候他不喜欢她,也不会喜欢适才及笄的人。顿了片刻,他忽然扶着她的腰肢和后颈,重重亲吻上去。鹿白感觉脑袋有点混沌,突然被景殃吻住,迷茫没什么反应,几秒后才意识到要闭眼睛,于是闭了眼迟钝地回吻。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,很想粘着他。于是她顺从心意,环抱住景殃的腰身,两腿搭在两边,黏黏糊糊地靠上去,格外乖巧听话的样子。没一会,她被亲得喘不上气,紧紧攥住他的衣襟,撒着娇哼唧起来。景殃咬了下她的嘴唇才稍稍分开,看着小姑娘面颊泛红尚未喘匀气息,他低哑道:“像我这种混账……若你答应了我,以后生同衾,死同穴,就算是你变心了我也会把你绑起来藏进屋里,不会放你走。”“嗯!我答应你!但是,绑起来……不行!”鹿白点了点头,下一秒又用力摇头,傻乎乎地笑起来:“不能绑!你要——金屋藏娇!”话罢,她像是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,含春带醉的漆眸亮盈盈的。“不藏娇,藏你。”景殃嘴唇附上去,轻轻吻了吻,感受到怀里的人又笨拙地黏上来,无奈地低眸看她:“醉猫。让你不要多喝,几盏就把自己灌成这样。”鹿白已经有些听不清晰了,她思考迟钝,撅着嘴想反驳你才是猫猫,但刚一张口就被景殃用唇堵住。他气息强势浓烈,卷走她唇齿间的清甜酿味。她挣了挣,浑身没力气,于是放弃了挣脱,勾着他的脖颈贴上去。感觉很舒服,她不撒手,软绵绵地蹭了蹭。景殃忽然把她抱起来,猛地翻身压在榻上,重重吻下去,含糊:“怎么还乱动。”不知多久后,鹿白迷糊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捉住。她茫然睁开眼,茫然眸子湿漉漉的:“是……哪里?”“哪里?这里。”他哑声:“嬷嬷教你启蒙了吗?”鹿白脑子清醒几分,看着他幽暗的眼神,慢慢意识到什么,面颊醉意绯红。“……教了一点。”景殃握紧她的手:“没关系……我好好教一遍。”下一秒。鹿白蓦地睁大眼睛,随即匆匆闭上,思绪混乱却又时不时清晰几分。卧房寂静,时间愈发久。她面颊滚烫,感觉累极,手没什么力气,连带着身子骨都松软一片。景殃忽然吻住她,松了她的手,自己接过去。几息后,他侧过脸闷哼,脖颈是一条绷紧的弧度。鹿白听他声音,挣了睁眼,模糊地看到景殃匆匆侧脸时的神情。窸窣声响之后。景殃把巾帕丢掉,低声:“我去沐浴,待会让厨子煮点葛根汤给你醒醒酒。”顿了顿,他认真地看着她,抚摸着她的眉眼脸颊,道:“坏人一定会伏法,你以后再也不用承受这些。广南王落败之后,我可能要做一件重要的事。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。三个月后,我会带着聘礼来娶你。”他吻了吻小姑娘的眼角,起身走下床榻,去往净室。鹿白蜷了蜷手,醉眼微红地把面颊埋进锦被里。这人真是——数不尽的缱绻惑人。作者有话说:“吾思悦之,欲护之、悦之、娶之,欲与汝朝夕相伴,与汝为鱼水,互深其体。我愿汝亦好吾。”“吾尤喜汝,甚用心之意也。”【翻译】:“我喜欢你,想呵护你、取|悦你、娶你,想与你朝夕相伴,与你做鱼|水|之|欢,深|入你的身体里。我希望你也能喜欢我。”“我特别喜欢你,是很用心的那种。”(一些格式和语法略有参考古文,比如《与妻书》等)第128章天幕一点点暗下, 风声鹤唳,黑云压墙。皇城角角落落无声无息布满禁卫军,楚宁卫从京城各处悄悄集合而来, 草木无声, 京城中仿佛有什么大事正在酝酿。京城中有所察觉的重臣皆没入睡, 警惕地等着外面动静。广南王府里。卫家所有暗卫、侍从、死士甚至是私豢养着的私兵皆集列而出,一眼望过去黑压压一片, 不见尽头。广南王看着被绑在墙上被软弗散夺去武功、动弹不得的卫祁光, 冷漠吩咐暗卫将他看住,随即回房服下烈药, 运用功力慢慢从轮椅上站起。他动了动腿,满意地点点头。不管大皇子真的答应他,还是假答应他, 只要他事成之后打着大皇子的名号, 就算得上名正言顺……而此时。楚宁王府里,鹿白坐在书房里软榻上, 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方才从王府兵器库里挑选出来的武器。她昨日喝醉了,越来越不清醒, 最后直接睡在了楚宁王府。景殃命人把衣饰用品给她送了过来, 双鹭苑终究是派上了用场。她当时没什么记忆了,但听王府下人说是王爷亲自给她沐浴换衣,也不知道他看去了多少……一想到这里,她就不由地面颊发烫。所幸今夜要事将来,冲散了她心底的一点点羞赧。景殃提笔坐在书房案牍边,命线人给皇帝传了封密信:子夜, 动手。时间渐渐过去, 圆月升至夜空。子夜到来。忽然, 数百名死士从暗处窜出,直奔皇宫,而私兵从广南王府出来,不由分说迎面对上巡逻的禁卫军。刀剑相向,铿锵嗡鸣不止。血光四溅,染红了京城的土地。家家户户均被今夜的变动惊醒,立刻关紧门窗缩在屋里。但不乏一些早已串通好的世族,在听到声响后纷纷派出侍从汇入卫家私兵里。成王败寇,或许搏一搏就能名垂青史!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