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咳咳!咳咳咳!于卿,我,想要用……咳咳!拥抱你!”于卿于卿抬头观望四周,发现都已经被火舌包围了,连边边角角的缝隙都钻入了烫人的火星。已经没有逃离的可能了,再多活下去一秒都是生命的奇迹。于卿重新将视线投向青年,点头。她想要把压在青年身上的废墟挪开,却发现自己也使不出力气来。肺腔中已经没有多少氧气了,浓重的烟雾从鼻腔钻入肺中,卷起来一阵又一阵的疼。没办法,她只好就这样伸出双臂,将青年没有被压着的上半身搂入怀中。尽管她的动作足够轻柔,还是将青年的伤口撕扯得更厉害。青年没有喊疼,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,而是宛如安睡的孩子,趴在于卿的怀抱中。他闭着眼眸,感受拥抱着他的温度,感受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腔。“嘭!”又是一声爆破的巨响!“于卿……”青年如梦呓般说出她的名字。“嗯?”于卿的声音也很微弱,连意识都开始飘远了。青年艰难地抬起头,望着于卿。他张着口,却说不出话来了。要说什么,该说什么,想说什么,统统都不知道了。他望着眼前的月亮,企图将这一抹月光填入自己的心间。追逐月亮,要到月亮的身边去,要在她的身边一直待下去。从前的他以为,要成为星星,这样就可以待在她的身边了。后来他发现,他要成为诗人。成为任性自由,极致追求浪漫,将所有的幻想和美好都拥抱入怀中的诗。哪怕生命离他远去,灵魂也会替他拥抱月亮。如今,他做到了。他要向月亮倾诉什么吗?“我要追逐你。”他说。将世界上所存在的所有能够描绘情感的词语,统统换成“追逐”。爱情肤浅,友情疏远,亲情束缚,仰慕沉重。过多浪漫的情绪汇聚成汪洋大海,汇聚成可以倒影整一片星空的海洋,慢慢凝聚成了“追逐”。“于卿,让我永远追逐你吧。”他说。于卿还是没有说话。她的意识完全飘远,恍惚中,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躯体,然后套住了她的灵魂。她即将死亡。——于卿醒了,却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。周围很安静,只有时钟的嘀嗒声。紧接着,她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,轻缓的脚步接近床边。于卿这个时候才睁开了双眼。入目的是卫鹤安的脸。他还在整理床边桌子上的东西,唇角带着一丝笑意。注意到了于卿的视线,卫鹤安看向她,笑容更是显眼了。青年弯下腰,用手探向于卿的额头。确定没有什么事情后,卫鹤安才说:“你昨天晕过去了,还好吗?”于卿没有再看卫鹤安,而是将视线转向了阳台。“新时他,还好吗?”卫鹤安笑容不变,“很遗憾,这里没有足够抢救的设施。”“这样啊……”“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于卿又问。“现在是早上八点二十三分。于卿肚子饿了吗?我去给你准备早餐。”卫鹤安说。于卿坐起来,“好,谢谢。”卫鹤安的眉眼弯起来,“对我,于卿永远不需要说谢谢。”卫鹤安离开了房间,于卿则是坐在床上发呆。她终于想起了前世的记忆,想起了从前的记忆。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?很平凡,也很美好。生命是最无价的珍宝,而不是可以随便丢掉的廉价物品。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。但是在原来的世界,她很可能已经葬身火海。所谓的古早虐文也根本没有那一回事。标签所提供的的信息也不一定正确。这个故事的主角根本没有付行司,只有云软一个人。她出生在最贫穷的家庭,母亲为了保护她被父亲打死了,而父亲则在母亲死后依旧不知悔改,甚至想要将她卖给上流社会作为玩具随便玩弄。直到她看见了付行司,那个最鼎盛家族的独子。她伪装自己,得到了可贵的工作机会,更是利用惊人的话术哄骗段此珩,让段此珩为她所用,然后将她的父亲囚禁在医院内,成为一辈子都只能被人摆布的残疾人。不惜一切向上爬,只要能够将上面的人踩在脚底下,她无所谓手段是否被允许。底层的贱民,世家子弟的情人,写字楼里的白领。集团的领导,高层的掌权人,甚至是集团的总裁。她的野心庞大,胆大包天渴望着这个国家最上层的位置——元首。云软想要成为元首,所以身为拥有选择元首候选人的政令官新时成为了最大的反派。原剧情里没有于卿,没有卫鹤安,没有尚久等等一系列的人。这篇小说的剧情变得乱七八糟,扭曲得看不清楚原样。在原著剧情中,新时根本就不是一个极致追求浪漫的理想主义者,只是一个极端的元首簇拥者。那个追逐月亮的新时,从上一个世界开始追逐月亮,到这个世界依旧在追逐着,只是为了成为诗人将月亮拥抱。在思索期间,卫鹤安端着早餐进来了。早餐很简单,是鸡蛋三明治和热牛奶。他为于卿撑起了小桌子,然后把早餐摆在桌子上。过分贴心的举动叫于卿注意力转移在了他的身上。原著中根本没有卫鹤安的存在,只是在女主与各位角色交谈期间会说出来一两次检察官。“卫鹤安。”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为她整理床铺的青年抬头,一双眼眸专注而凝神望着她,旁的任何事物都不能让他施舍关注。于卿没有再说话,卫鹤安就微笑着等待她说话,不见半点不耐烦。从前世界的记忆苏醒,这个世界的记忆还没有恢复。于卿咬了一口三明治,说:“昨天晚上的消息传出去后,外面有什么动静吗?”昨天晚上,金字塔顶端的两个人都死了。一个是元首派下的世家付家的继承人,另一个则是有权利决定下一任元首候选人的政令官新时,外界不可能听不见声音。“付行司死后,佘铃兰将消息发给了付家。”卫鹤安说,“付家只有一个继承人,得知是殷栗动的手,表示一定要殷家将殷栗交出去。”“新家因为权利过大,唯一的掌权人死了,自然是想要减少损失避免权利被分散,没有空理会这里的事情。”“至于其他世家,因为没有什么牵连的地方,所以都选择明哲保身。”“除了世家知道这些消息,底层的人并不知道。”他挨个将信息告诉于卿。说完后,见盘子里的三明治和被子里的牛奶见底,就将餐具收起来。“元首那边呢?”于卿问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