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我有什么好高兴的。”与将士们打了胜仗的喜悦不同,老马他作为一个伙夫,他的喜悦只有从粮食和物资上获取,“说是打了胜仗了,可是什么物资都没有缴获,上头下令说犒赏我们这些将士,拿什么犒赏,拿嘴皮子犒赏啊?”要是到了犒赏那日,他们伙夫拿不出东西来给他们做吃食,是不是又要说他们这些当伙夫的平日里贪污克扣粮食,以此来平息将士们没有犒赏的怒气。“哎呀,既然上头都发话了。”老兵没有老马这么悲观,他觉得既然上头都说了,就一定能够办到,“他们肯定会拿出东西来的,说不准朝廷已经在准备了,你就等着吧,这个年我们肯定会过个好年。”“你都当了这么多年兵了,怎么还那么天真呢?”老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老兵,“以前也有上头说犒赏,朝廷给我们送物资来,可每次送来的东西都缺斤少两的,供奉完上头,我们能喝口汤都不错了,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!”“哎呀,今年不一样。”老兵拉着老兵向皇帝扎营的方向望过去,“今年有陛下与我们同在。”“还有。”老兵摸着腹部巴掌大的伤口,“户部的许大人可好了,你看我肚子上的这条伤口,就是用许大人那酒精救回来的。”“我觉得户部的许大人跟以前的大人都不一样。”老兵目光炯炯地说道,“没准这次他能给我们送来足额的物资呢。”“你太盲目了。”老马不这么想,“就算他想送,他有钱吗?就算他有钱,他送到我们这儿的牛羊还能跟出发时那样油光水滑吗?”“我告诉你别抱期望了。”作为伙夫的老马早在一次次收到物资中对朝廷丧失了信心,“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够得到的,你看着吧,我敢打赌这次送来的慰问物资还跟以前的一样。”老马逢赌必赢,他跟人打过的赌,最后都实现了。“哎,你这个乌鸦嘴。”老兵忙将他的嘴给捂住,“快要过年了,大过年的,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,就算最后真的没有,好歹也给我们一个念想嘛。”“毕竟我们这次打仗跟以前比起来,真的有点不一样了。”以前打仗,上头哪有关心他们底下将士死活的,粮草能不能到位都很难说,这次粮草倒是及时到位了,没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。对此老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,确实这次跟起以往来不一样了,但也仅限于此了。朝廷不可能还为他们做更多了。他们正想着此事的时候,军营里的将士们也在商量此事。根据以前朝廷的尿性,犒赏的军资送到军营的时候,必定会缺斤少两。以前都是一些小仗,而且那个时候的朝廷不作为,他们有怨气也不敢发泄,现在有陛下在这里,朝堂上还有许大人这种负责任的大人在。是的,许怀谦给军营送过一次千里镜和酒精后,军营里的好些将领都记住了他的名字。觉得他和以前的那些户部官员不一样,是为真心为民,为军的好官。所以这次他们对户部抱有了极大的期望。这次他们打了一场如此大的胜仗,直接歼灭了敌方的一个部落。别看只是一个部落,魆族人本就狡猾奸诈,又擅长游击,若不是他们有千里镜,让他们藏无可藏,躲无可躲,这场战役还真不好胜利。陛下、太子都放话要犒赏了,他们这些做将领的自然也不会小气,早早地就给底下的将士们说好了,今年必定会让他们吃上肉!现在万事俱备,就差军资了。突然说起这事,期待道:“你们说这次许大人会给我们送些什么犒赏军资来?”“别的什么我都没要求。”有人道,“只要酒肉管够就好!”“这话说得不错。”有人起了头,就有人接话道,“以前户部送的那些东西,都不够给人塞牙缝的。想分给底下的人给了这个,就给不了那个,难受啊。”“现在户部换了许大人。”有人说道,“许大人总不会还跟之前的大人们一样吧?”“这可说不好。”本来大家其乐融融的,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,“这酒和肉都不便于运送,就算运送途中不被人贪污,那路上也是有损耗的,以往的那些犒赏军资,那次不是路上的损耗最大?”有人不信邪道:“那也应该比以上的好上一些吧?”“能好多少呢?”也不是这人故意泼冷水,“毕竟路途在这里,那许大人再有本事,总不能让从京城出发的羊牛还跟在京城时一样吧。”“酒也是,酒坛子,在路上总归会有破损的吧。”有人生气了:“那你这意思是,我们还跟以前一样,打了胜仗,什么也捞不到呗。”“我没这意思。”武将嘛,聚在一起免不了干仗,“我的意思是,大家不要抱有太高的期待,许大人就算再神,他也没有那种神仙手段,犒赏肯定是有的,也很有可能比起以前来丰盛一点,但我估计丰盛不了多少。”毕竟户部就那么多钱,可能犒赏他们的军资还得从别的地方挤出来,他们想要的那种吃肉吃到饱,喝酒喝到天亮的犒赏就不要想了。有都很不错了。好不容易打了胜仗,指望着这次好好放松放松的将领们,被他仰头泼了一兜头的冷水,气得不行,也不聚在一起说话了,纷纷哼着声音走出了军营。气归气,其实这些将领们心里清楚,朝廷怎么可能给他们那么丰盛的犒赏军资,只是消灭了魆族的一个部落,而魆族是由好多个部落组成的。要想彻底打败魆族,后面还有很多的仗要打,耗费的军资不可计量,朝廷怎么可能一次让他们吃到饱,他们就是展望一下,现实没有,还不能想象一下吗?第127章 持酒平天下16就在军营的一众将士都没有抱有期待的时候, 京城,许怀谦给陈烈酒解决完这件事,陈烈酒又把这件事交给商部的官员去做后, 想到他太久没有在家陪伴相公和儿子了, 准备带他俩出去玩玩时, 家里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商人。“哈吉!”在自家门前看到这个西域商人时,陈烈酒还愣了愣,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将他的名字提出来,选取了两个字作为他的名字。实在是西域人的名字太长了,他记不住那么多。“爵爷。”哈吉看到陈烈酒, 也将拳头放在胸膛上, 向他行了一个礼。旋即看向一旁抱孩子的许怀谦问道:“这是?”他的缙朝话还是不太标准, 但好歹能听清他问的是什么了。陈烈酒向他介绍道:“这是我的相公和孩子。”“大人!”哈吉听后也没有意外, 他刚刚就有所猜到了,得到确认后,忙不迭又向许怀谦行礼。语气比见到陈烈酒还要激动。上次, 他从这位大人手中拿到香水后,就马不停蹄地回西域去售卖去了。不出他所料,极度喜欢熏香的国人, 在他拿着一瓶香水在街上只是晃悠了一天,他就被贵族召见了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