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温琼与直接上前一脚踹了过去,“你这个欺上瞒下吃里扒外祸及主人的畜生,还不赶紧将事情给我交代清楚,也叫你老爷我好好看看自己家里养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。”印象中的温琼与永远端着一张脸,连脸上的表情也跟贴在眉眼之间的似的,别说这样的气急败坏,便是别的什么正常的表情,乔玉言也没有见过。原来这位温阁老还有这样的一面,今日算是开了眼了。温停渊见她脸上变幻的表情不由觉得好笑,去只是扬了扬唇,仍旧坐在一旁看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本书。乔玉言这会儿顾不上他,心里只记挂着对面的事情。她原本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,偏偏乔谓升不肯带她过来,眼下得了机会,怎么会舍得错过?之间那边屋子里那个叫做张华的管事也是个十分有眼力的,眼见着温琼与是真的生了大气了,根本是半点儿都不敢隐瞒,立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的说得清清楚楚。连什么时候是怎么样收的银子都毫无保留,显然是对温琼与极度的畏惧。听到他说的重点温琼与和乔谓升都很是错愕,两个人甚至在对视了一眼错开之后,温琼与才想起来大声吩咐,“去把温良那个孽障给我押过来。”乔玉言眼皮一跳,方才竟然没有听清张华揭发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温良。是温良将那五个人毒死了!为什么?难道买通那五个人要害自己的竟然是温良?这个念头才一起,乔玉言就摇了摇头,不可能!前世设计将自己害死也就算了,可是今生两个人住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,且就算是有点儿交集吧!可也没有到能叫人要致自己与死命的地步呀!乔玉言不敢大意,连忙打住自己的思绪,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对面的情况。温良大约也不知道自己忽然被父亲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儿,脸上还有些茫然,直到看到张华。温琼与指着对面的乔谓升,含着滔天怒意地对自己的儿子道:“你现在自己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,对着你乔家叔父说,一个字儿不许隐瞒,不然,我打断你的腿!”温良很怕父亲,这一点乔玉言是知道的。可是看到他这会儿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,还是觉得不值,自己前世到底是嫁了个什么玩意儿啊?温良看了看张华,又瞥到那边托盘上的东西,再看到铁青着脸色的乔谓升,大约知道自己是真的躲不过去了,干脆就先跪了下来。“爹!爹,我这是为了咱们家好呀!”温良当下磕了两个头,然后看也不看乔谓升,只管对着他爹解释,“那五个人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被投进大狱的,我却知道。”乔谓升闻言皱了皱眉,而温琼与显然被他这句话打动了,他转过脸,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,“你知道什么?”温良连忙膝行到自己父亲跟前,“爹,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,孩儿也不隐瞒了,其实六叔跟乔家大姑娘定亲的事儿,根本就有猫腻在里面,你就问问乔家叔父,问问他为什么要揪着这五个人?”乔谓升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没有说话,而温琼与脸上却现出疑惑来,“什么意思?”“因为,乔玉言乔家大姑娘根本就不清白了,那五个人就是罪魁祸首,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,所以乔家叔父才盯着那五个人,可是……”他殷切地看着温琼与,“可是爹,六叔却是被那个乔家大姑娘骗了,跟她定了亲的,这样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,咱们温家要怎么立足?这样的脸,咱们怎么丢得起?!”第212章 你们养的好儿子一句话叫两边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,乔玉言目瞪口呆,这个温良还真是张口就来,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?又是如何能这样肯定地说出来?且……乔玉言转脸去看温停渊,才发现他脸色阴沉得下人,指节都因为紧捏着手里的书而发白。乔玉言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,然后摇了摇头,甚至还浅浅地笑了一下。那日晚上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分明是温停渊的人,既然如此,温停渊就不可能会相信外面温良的那些鬼话。至于乔谓升,她相信自己的父亲。温停渊深深地看了乔玉言一眼,再一次将视线转回到手里的书,只是那书页,再也没有翻动过。里头乔谓升先有了反应,只是让人惊讶的是,他的语气竟然十分平静,“四公子是读书人,前不久还考取了功名在身,应该知道,说话做事都是有讲究的。”温乔两家相交多年,温琼与和乔谓升也是熟识。他知道面前这个现任忠勇伯是个什么脾性,平日里不管是什么事儿,都是一副好商量的样子,就是真的为难,也不会在表面上与人分辨。若是他真的情绪上来了,倒也有些脾气。可真正愤怒的时候,反倒又平静了,就比如眼下的情况。温琼与对自己这个小儿子不由地就生出了几分失望,且不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,当着乔谓升的面儿这样说出来,要么就是太过天真,要么就是没有脑子。更何况,如今温家已经与乔家定亲,他嘴里说的那个女子,是他未来的婶娘,就是这一层,他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。温琼与决定自此之后,要将这个儿子带在身边好好管教,不然就这样的心智城府,在官场吃不开还是小事儿,累及家族才最要命。他脸色沉了下去,立刻拍案而起,“你这个孽障!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?知道你自己说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?!”温良这一次竟然少见的胆子大了起来,对自己的父亲一点儿都不怵,“爹,我说的是实事,儿子自小读圣贤书,自然知道君子至诚。且爹爹和乔家叔叔是长辈,在长辈面前,我也不敢扯谎,方才的话虽然有损乔家大姑娘的颜面,也会叫乔家叔叔难堪。可今日既然叫我过来,不就是为了分说明白的吗?更何况这里也只有咱们自家人,难道还怕有人会传到外头去不成?”“你还敢狡辩!”温琼与真的被气得不轻,这个糊涂儿子,竟然还没有明白眼下的状况,当下就将手边的茶盅给砸了过去。“爹,我没有!”温良其实也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长辈起冲突,可是提到乔玉言,他心里就有气。如果不是那个女人,他和言儿明明可以结成夫妻的。更何况那分明就是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卑鄙小人,不但时常作践他的宁儿,而且还惯会收买人心。叫如今人人都称赞她贤惠,反倒将宁儿踩在脚底下。所以在听到乔谓升分明有维护的话之后,反倒更想要将乔玉言不堪的一面揭露在长辈的面前。凭什么那个女人已经成了个破鞋,还要被这些长辈们维护,而他冰清玉洁的宁儿只能躲在暗处黯然销魂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