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若是不说她阻了这门婚事,那乔玉言还不能确定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,眼下却清楚明了,分明是有人看不得她好过。对乔玉容她也没有隐瞒,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,“这也就是为什么那日我忽然问你关于你的亲事的事儿。”乔玉容想不到还有这一出,她立刻道:“一定是那个袁雪晴,她看她没办法威胁你帮她达成目的,自己又遇到那样的事儿,所以就相处这一招来害咱们。”乔玉言却摇了摇头,“袁雪晴最近这段时间都被禁足在家里,根本就不得走动一步不说,而且我不相信,她的手能伸到咱们家的内院来。”这话提醒了乔玉容,“那……若是乔玉宁呢?”“你也怀疑跟她有关系?”其实乔玉言也想到了。让姚氏知道这个消息,必须要通过姚氏身边的人,哪怕是在外头听到,也该知道姚氏准确出门的行程。袁雪晴做不到,可是对于乔玉宁来说,可就不是什么难题。最关键的是,她们俩是好朋友,有这个关系在,将她们联系在一起,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乔玉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好一会儿才恨恨道:“她到底要兴风作浪到几时?如今竟然还要在家里搅和,她就那么恨咱们家么?非要看着所有人都不痛快了她才开心么?”说着她转脸看向乔玉言,“你叫人给我准备车马,我要去会会她,我要问问清楚,她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这一家子人!”谁知道不等乔玉容去七里庄找乔玉宁,就先有人为了她而来了乔家。准确的说,也不是为了乔玉宁,而是为了裴姨娘。第269章 结为金兰来的是个太监,却是惠妃娘娘跟前最得力的太监,流水似的东西送进来,将所有人都惊呆了。乔玉容悄悄扯了扯乔玉言的衣角,“姐夫家的面子也太大了吧!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?又赏东西给你?”乔玉言朝她摇了摇头,示意她不要胡说。等太监宣读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时,所有人都震惊了。乔谓升皱紧了眉头,送走了宣旨的太监之后,将那懿旨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,才终于确定了这上面说的是真的。“雅意……和惠妃娘娘结为金兰?!”徐氏也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懿旨,“这……怎么会这样突然。”皇后娘娘的懿旨上只是笼统地说了一句裴姨娘与惠妃娘娘意气相投。但是乔玉言知道一定不会这么简单,她心里不由懊悔起来。经过了前世的事情,她怎么还如此大意。那一对母女是个什么样的人,她应该很清楚才是。乔玉宁如今即使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,她们母女也绝不可能会这样就放弃了。最后忽然提出要去庄子上住几日,分明就是别有有心。意气相投?怎么可能?不知是不是因为嘉禾公主的事情,宫里头圣上对娴贵妃多有冷落,惠妃几乎是一家独大。至于中宫皇后娘娘,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是个傀儡,既没有讨得皇上欢心的本事,也没有一儿半女傍身,母族也十分寻常。这样的一道懿旨,虽然是皇后娘娘下的,实际上就是惠妃的意思。甚至很有可能是请示过圣上的。乔玉言只觉得自己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,眼睁睁地竟然又看到她们爬了起来。下午裴姨娘和乔玉宁就回来了。原本也是她提出要去庄子上小住,又不是受罚被打发过去的,想什么时候回来自然就是什么时候回来。裴雅意还是和从前一样,脸上带着谦和的表情,像模像样地给老太太、乔谓升及徐氏见礼,然后又格外情真意切地说起这段时间出去了,没有尽好自己的责任云云。乔玉宁到底还是没有修炼到家,这一次回来,她似乎已经彻底洗去了前面的屈辱,头扬得高高的,几乎是拿着下巴看人。老太太随意点了个头就算是知晓了她们回来了的事儿,对于她们母女和惠妃扯上的关系,几乎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,转身就回了宁和堂。把乔玉宁气得要死,却终究是咬死了牙,露出一丝笑容来。徐氏却问起了裴姨娘,“上午宫里头来人,竟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,你和惠妃娘娘怎么就结为了异性姐妹呢?”徐氏的话音才落,乔谓升便沉声道:“这么大的事情,竟然也不给家里说一声,今日倒是让一家子人给宫里的吓了一大跳,你这是何意?!”裴姨娘闻言,立刻就跪了下来,眼圈儿也红了,“表哥,你先不要气,不是雅意故意瞒着不说,而是……涉及到惠妃娘娘的私事儿,我实在不敢随意宣扬,不敢往家里递消息。”“这是怎么说?”徐氏闻言十分不解。裴雅意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说,好半晌才道:“这段时间,妾带着三姑娘在庄子上住着,本来是想着母女两个能自在生活一段时间。二来呢,也是想要叫我们姑娘修修心,所以时不时地就会带着二姑娘往月华庵里去拜拜,谁知有一日就碰到了惠妃娘娘微服出来。她那边遭遇了一点儿麻烦,正好妾赶上了,帮了个忙,只是这个麻烦妾不能说出来……”她怯怯地看了看徐氏,似乎有些担忧。徐氏道:“既然是涉及到贵人私事,自然不能随意说出来了。”她瞟了一眼乔谓升,然后问道:“这么说来,你是因为帮了惠妃娘娘的忙,所以才结了姐妹?”裴姨娘连忙点头,“对。”乔谓升冷笑一声,“你这话不实,惠妃娘娘是天家之人,咱们若是碰上能帮得上忙的,那是咱们的荣幸,便是娘娘要感谢,随便儿赏赐些什么就是了,如何还有结为异性姐妹的说法?”裴姨娘连忙颤声道:“妾所言句句属实,至于惠妃娘娘为何要做这样的安排,妾也不敢多问,若是表哥想知道,妾可以试着写封信去宫里头问问……”“得了!”乔谓升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这是贵人的安排,我们做臣子的,自然不能质问,你用这个做挡箭牌,我也无话可说,只是……”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,“你自己要好自为之!”说完不等裴姨娘说话,就大踏步出去了。乔玉宁目光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,好一会儿都没有收回来,乔玉言分明看到她脸上的怨恨。这让乔玉言心里很不舒服,这个时候看乔玉言,真的觉得就如同看一条毒蛇,她似乎永远都没有心。.c0m“好了,老爷这么说了,我们就也不再多问了,你们舟车劳顿的,先回去歇着吧!”徐氏伸出去,乔玉言连忙扶着她站起来。乔玉宁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,“母亲,我许久都没有与你好好说说话了,我扶你回去吧!”徐氏却没有说话,而是转脸看向乔玉宁,目光就那样直直地落在她脸上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