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郎君,我冷。”叶照扯开话头,讨饶。被子他是没准备给她再盖回去,自己做了她的被子。一身精壮筋骨压下来,如烙铁烫她,化她。“你、这样出浴,不冷吗?小心风寒。”叶照细软滑腻的臂膀抱紧他,想要给他遮住夜风侵袭。“你说我冷、还是热?”萧晏冷嗤,掌着叶照腰身将她托起。两人面对而坐,四□□错,交颈而靠。并刀如水剖新橙。叶照猛地一颤,足趾蜷起,一口咬要在他肩头。萧晏掌腰的手,从一侧缓缓滑至另一侧,“尽剩骨头,这些日子受委屈了?”叶照没回他,只以面贴在他胸膛摇头。男人眉眼沉下,揉过她后脑,握了一把她丰茂柔软的青丝在指尖。雨骤云歇,案头烛火摇曳又静止。掌中发有一瞬崩直,叶照蹙眉低吟。“走时,我怎么说的?”“…照顾好自己,少根发丝郎君都会生气的。”“嗯…我生气了。”叶照细汗凝珠,落在他耳际,“思念郎君,方才衣带渐宽。”至此,萧晏这夜紧绷的神经方松下些。叶照嘴角有了些弧度,往他身上贴紧些,“我们安置吧。”萧晏咬了口她润泽的唇瓣,有些好笑地推了推她,“我帮你收拾。”“我乏了,郎君也乏了。”叶照搂着他脖子不肯松开。萧晏低眸笑了笑,拉来被子合了眼。第56章 、晋江首发叶照觉得这一夜格外漫长, 仿若醒过两回,又模糊地睡过去。夜不当这般长的。神思慢慢聚拢,她听到外头鸟儿振翅的声响, 院中风过翠竹的摩擦声, 还有侍者提壶浇花的濛濛细水声……水声渐大,在屋中?是杯盖点壁的瓷器声……有人在饮茶。嫩叶新茶啜饮,喉结滚动,微苦回甘。对, 昨夜,他回来了。叶照坐起身,抱膝朝向茶水声传来的方向。她看不见。便是能看见, 也不甚清晰, 因为中间架着一座屏风。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。眼下,她从记忆中寻他伏案阅卷的模样。“醒了?”萧晏隔着屏风出声,几步便到了床畔。叶照冲他展颜,问几时了。“再小半时辰便是午时。”萧晏嗓音冷冽。午时。叶照从来不曾醒得这般晚过。纵是萧晏昨夜闹得久些, 也不该如此。是这段时日中被磋磨后的高压惶恐,在他回来后,在她深夜伸手就能抱到他后, 彻底消散, 剩得安心和踏实。所以她才会睡得这般久,这般熟。甚至他起身后,给她梳洗过身子,她都能半睡半醒地窝在他臂弯中。催着他快些, 道是容她再睡会。萧晏想, 他要是再晚回来两日, 那样深黑的夜, 她要怎么办?一个时辰前,他坐在榻畔看过她一回。闻府中掌事回禀后,想了想,他晚些回来,她大概也不会怎样。她甚至会自己养好身子,粉饰完太平,控制自己睡梦中不抖、半醒时不攥被褥的习惯。如此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只知,她过得很好。怪不得,昨晚回来的四目相视的一瞬,她先沮丧,然后再有的惊喜。叶照闻他没有温度的话,便有些心虚。她伸手拉他袖角,让他坐到自己身边。萧晏坐下,掀了被,将她两条腿捉来搁在自己膝上。叶照缩了缩,因那人握在足腕的手骤然用力,仿若瞪她一眼,便老实不再敢动。萧晏撩起她襦裙,从一侧案上,倒了些药油在掌心搓至发热,一双眼睛盯在她双膝青紫处。裙摆撩至大腿,叶照便知他看到了。低声道,“是我自个不小心……”“闭嘴。”萧晏截断她的话,温热掌心覆上,给她按揉。昨夜,他没发现。还是今日平旦给她擦洗身子,方看到的。这是宫中惯用的惩罚手段,名为“骨裂”。犯错者双膝跪地,两掌刑人左右施力按肩,又分“用心打”和“实心打”两种。“实心打”便是往废了责罚,一通施力下来,片刻间被罚之人肩骨膝盖碎裂,手足皆废。“用心打”则是慢压劲施,不伤筋骨,但因时辰长而即为磋磨人。叶照受的便是“用心打”。“我同陛下说,我不想殿下纳旁人,府中只能有我一个。”叶照扯了扯他衣袖,又攀去捏他耳垂,“我还说,殿下有了我,也绝不会再要他人。”萧晏无声,又倒了一些药油,给她按揉另一只膝盖。叶照凑近些,将他耳垂捏的又烫又薄,听他忍着笑出半声,又静了声息。便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,两手一起揉捏男人耳垂,问,“我这样说,对吗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