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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我与他都是男人,却在体力上存在着不小的差距,这是件让人心情并不怎么美妙的事儿,上次夜里能把他揍了一顿果真还是我运气好吧。不知他是不是也察觉到自己的力度过大了,在我挣扎过后他的力度竟然放轻了些,可他高大的身体挡在我面前,我被他困在一隅,手后撑着洗手台,被迫仰起脸面对他,一时间进退两难。这是一个让人倍感屈辱的姿势,我闭了闭眼,紧抿着唇,忍受着脸上的痛意,视线下撇落在他劲瘦的腰腹上。他这会儿没有穿西装,衣摆束进裤腰,他的腰劲瘦,胸肌结实而不壮,很适合穿衬衣,尤其是褪去了外套,更是少了几分严肃,多了几分色·气。他的腰一定很好,这身材一定是常年健身才能保持得这般好吧?我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如此想——要是我能有他的这身材,这会儿被困在禁锢里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。想到这儿,我又忍不住看了他的脸一眼,脸自然也是好看的,周正又成熟。本来心如死水的心蓦地跳动了一下。我果然还是个肤浅的人,哪怕之前那么烦躁生气,还是会轻易被美色晃花眼。“你在想什么?”男人的脸色难看,摆正我的脸,凑近,眼睛盯着我的眼睛,“眼睛在看哪呢。”我呵了一声,挑衅地看着他,笑:“当然是——看你啊。”他冷笑,对此不置可否。我也笑,知道他并不相信。可我说的是真话,我不仅在看他,还可耻地被他的男·色给蛊惑了。“这才几天?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婚内被人戴帽子才离婚的呢。”男人轻哼,眼里却一片阴鸷,嘴上却笑着说下去,“是男人还是女人,嗯?”“你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子?”蛊惑来得快去得也快,他一句话把我蠢蠢欲动的心摔得稀巴烂,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,低吼着质问他,“霍怀松,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?”他耸耸肩,笑得无辜又吊儿郎当:“你问我?我怎么知道?”“你——”我气得忍不住骂起来,“你他·妈的就是有病吧?不对,我也有病,我他·妈就是有病才在这儿和你说这废话。”谁知,他听了却愉悦地笑起来,眉头轻扬:“你竟然知道?!”我:“???”--------------------第32章================生理上的痛到底比不过心里的窒息。我愣愣地看着他,只觉得脑袋发懵,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他松开钳着我下颌的手,耷拉着眼,薄唇微掀,轻飘飘道:“哦,原来你也知道你有病,不错。”他的话轻飘飘落下,唇边勾起嘲弄的笑意,仿佛在嘲笑我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。我愣了好一阵,终于在他的嘲弄里稍微回过神来,然而却是陷进更深的梦魇里——他的话如晴天霹雳,把我劈在原地,寒意如跗骨之蛆般从底下爬上来,我踉跄了一下,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,身体一阵阵发冷,耳边也嗡嗡嗡作响,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天旋地转,心脏却被人用大手拖拽着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我呐呐地想着。他是霍怀松啊,那个我藏在记忆里给过我一份饭的少年。我曾经所以为的温暖。他竟然直接说出这样的话。谁能想到,梦境破碎后,时间是再真实不过的照妖镜。亦或许是不再伪装,如今才是真实的他。我压抑着胸口的窒息,眼睛又酸又涩,喉咙紧跟着一阵阵发疼,宛若不久前刚卡过一根刺,这会儿即使被拔掉了,那种异物感仍在,让人如鲠在喉。对于一个敏感的人来说,他的话已经碰触到了红线,会让人毫不迟疑地露出满身的刺,拒绝他的靠近。他要是说‘你是不是有病’,我只当他是在骂我,也不至于这么失态。很多人一生中多多少少都做过刽子手,有时无意中的言行会给他人带来不同程度的伤害,只是很多人都不曾意识到罢了。“霍怀松。”我被他的话气狠了呼吸粗重,这会儿喘着粗气喊了他一声,只是眼睛太难受了,发热发酸,让人受不了。我眼睫颤了颤,飞快垂下眼以掩饰住眼角的异样,不愿让他看见我的狼狈。我扯了扯嘴角,勾着唇,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来。“没想到是我瞎了眼。”我越想他的话越气恼,心里生恨,狠狠地闭了闭眼睛,红着眼几近咬牙切齿道。“不对,怪我一开始就自作多情。”“嗯?”他眉头一皱,疑惑地看过来,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就情绪大变了。他压低声音:“你又在发什么疯?”我看着他大笑起来:“你竟然说我有病,哈哈哈!”他动作顿了顿,半抬起的手又放下,眉头紧锁着,眼里的困惑更甚:“这不是你刚刚说过的话吗?我只是肯定你说的是事实。”他又看了我一眼,脸色奇怪,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有些为难,犹豫半晌,他唇动了动,还是没忍住开口道:“我说傅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,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都能不认的?”他神情无辜极了,看过来的眼神带着质疑和不满,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。我被他的话噎住,瞪着他不说话。他说的是事实,这话确实是我说的。可我这辈子,真听不得别人说我有病,说我不正常。我知道自己或许真的和别人有点不一样的地方,可终究也是一个正常人。我知道自己可能存在的些许问题是一回事,但是并不代表能容忍别人也这么说,我要骂我自己那是我的事情,可其他人,算我的什么人呢,也配说我?我对自己的认知大多数来自身边的人,从小到大他们都说我不正常,我的家人,还有那些熟悉的叔叔阿姨们,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总是带着怜悯和蔑视的。我都知道,我看得一清二楚,他们是在我面前有所顾忌,不会直白说出来,但言行举止从来都懒得掩饰,一个人的眼睛里透露的情绪是骗不了的。他们总是时刻提醒着我这件事,还总以为脸上掩饰得很好,殊不知眼神暴露得一干二净。我是傅家的耻辱。我曾经听到和我们家不太对付的人说起过这事,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在傅家一个很重要的场合上发过病,大闹着要找什么人,当时可让人看了不少笑话。诚然,对于这事我其实也是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的,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,可是事件的起因我已经忘了,只是就他们如此忌讳莫深来看,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。这件丑事在当时很快就被压了下去,傅家的人还有和傅家交好的人碍于和我们家的关系和脸面,一般都不会自讨没趣地在我面前提起这事,这就是一个忌讳,不管是对我而言还是傅家的脸面而言,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的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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