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,不管是好的坏的。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霍怀松还在这儿,在他面前发呆那么傻的事儿,岂不是要被人笑话。我收回心神,不答反问:“你不也来了?”他微微颔首:“动静那么大,想假装听不到都不行,我给过他们机会的。倒是你,就住在他们家楼下,应该很困扰吧。”我沉默了一瞬,想了想道:“他们孩子周末过来的时候就会像今晚这样……嗯,不过平时不过来的时候也还好。”当然,每逢周末没安生日子罢了。不过之前和霍怀松结婚后,大多数时间是住在那边的,倒是有一年没有被荼毒了。至于之前去找那户人家理论发生的不愉快,就没必要让霍怀松知道了。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,低低笑了一下:“这你也能忍,看来你的脾气没我想象中的差。”“……”去他的心跳加速,我谢谢他。--------------------第40章================“生气了?”男人轻轻笑着,他压着声音说话,带着点气音,又低又沉的,听得人耳朵一阵发麻。我耳朵动了动,不想承认自己该死的被他这嗓子给迷惑了,索性按了下去的电梯,做点事让自己心静。坦白说,我就没见过这么煞风景的人,长得人模人样的,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太爽利,我都不想理他。霍怀松耸耸肩,走过来,和我一起等着电梯,电梯上去了,再下来需要一些时间。楼里有楼梯,一般做安全通道使用,大晚上的,懒得去走楼梯。夜里人们大多都睡了,只有那户人家里传出低骂声。我看了眼旁边男人,心里忍不住想道:也不知警察来不来人,不过就算来了人,那会儿他们应该也安静下来了。“肯定是生气了。”霍怀松瞥了我一眼,轻轻一叹,话里含笑,“可我也没说错,我和你接触的这几次,可没见过一次你肯吃亏的。你之前能忍耐他们,我确实很意外。”这有什么意外的?我听得烦了,不想再听他说我,瞪了他一眼,直接道:“我嫌麻烦不行?”他拧眉,似不解:“这有什麻烦的?”我不高兴道:“我说麻烦就麻烦。”他愣了一下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随后又笑了起来:“我知道了,原来你就会对我脾气不好。”“……”我撩起眼皮看他,大有一种他要是继续说我脾气不好,我一定要让他体会体会我的坏脾气的架势。霍怀松敛住笑,面上那是一个严肃:“你别总是瞪人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一双眼睛。”……操,我服了。我低声呵斥:“你闭嘴吧。”再继续说下去,我总觉得自己又要跟他动手了。我突然觉得,他以前对我冷漠寡言也挺好的,起码我的世界是相对平静的,而如今他每次说话我都感觉自己血压要上升。就,想跟他吵架。他似乎终于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。“好了,其实这并不麻烦,关键是证据,不过证据我有,我一直在录音。”说完,霍怀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得意地拿在我面前晃了晃。“解释太麻烦了,既然要报警,肯定要有证据。”我愣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他要是不留一手才不正常。更何况,等人来了,最怕的就是不认账,若是手上又没有什么实质能证明对方扰民的,到头来还不是不了了之,白折腾。我冷眼看他收起手机,见不得他的嘚瑟,给他泼冷水:“报警也没用,不过是教育几句,人走了,他们该怎样,还是会怎样的。”霍怀松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只是傅欢,哪怕最后是这样的结果,也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权利。何况,你不觉得让他们被教育的过程,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吗?”他说的坦然,脸上不见半分失望。我被他说得动容,怎么可能不高兴,都说“恶有恶报”,我又不是什么好人,能看到讨厌的人被人教育,自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。我知道,无理取闹的人被他们不敢对抗的人教育,一定是敢怒不敢言,说不定还得陪笑保证下次不会了。光是想想,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扭曲的快‖感来。霍怀松啧了一声,竟然拍我的脑袋:“收收你脸上扭曲的兴奋,要是其他人瞧见了,得被谴责的。”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鉴于他前几句话有道理,我就不跟他计较了。夜里没什么人坐电梯,很快电梯就到了。很快就到我们所在的楼层。按理说,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各回各家的,也不知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,几乎是鬼使神差的,我看向同时走出来的霍怀松:“喝一杯?”他似乎很惊讶,双眸微微睁大,却没有问为什么:“你家还是我家?”我瞥他一眼:“你家有酒?”我家自然是有的,只是不会是他喝的那些而已,毕竟我本人并不怎么喝酒。霍怀松笑了一下,直勾勾地看过来,眼里带着莫名:“你要过来看看吗?”我瞥了他一眼,心道,我有什么不敢的。霍怀松的这套房子比我的大一些,只是更冷清,屋里布置单调简单,像个样板房一样。不过想想也是,他以前都不过来这边,不过是最近过来了一段时间,东西不齐全也正常。他打开冰箱,回头问跟在身后的我:“你要喝什么?”我看了一眼他的冰箱,有啤酒有白酒。“没红的?”霍怀松说:“那需要去我们之前住的婚房。”他这么一说,我也想到了那个“家里”有个酒架,上面摆着不少酒。只是,我东西已经从那里搬走,是不会再回去的了。我脸色冷了冷:“你别说晦气话。”想了想,又说:“白酒吧。”啤酒的味太难喝了,我不太喜欢。只是酒力这东西,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,不管自以为多坚定的信念,一杯下肚,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等到面前的人变得越来越多的时候,我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不太好。偏偏霍怀松不做人,一个劲在那儿笑,说我不能喝,好几个霍怀松在我眼前不断地晃,一个劲地笑个不停。我一巴掌拍过去:“你别笑。”脑子是清醒的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行为举止却不受控制。霍怀松似乎叹了口气,放下酒杯,他和我都喝了一样的,可脸色却一点异样都没有。我忍不住想,也是,他常年应酬的人,怎么可能不能喝。“你喝醉了。”他叹了口气,拿掉我的酒杯,我不高兴了,“你别抢。”他却不听,还把酒杯放到他自己面前,就是不让我碰。我瘪嘴,心里痒痒的,之前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趁着不受控的这会儿纷纷爬出来。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了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