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林秀云笑了:“这下,宁振河怕是老本都要赔进去。”费沉渊也跟着笑。唯有站在不远处的林之墨不断腹诽:费沉渊装什么,当初发现这个漏洞不就是他自己么!等费沉渊回来,林之墨不由对他说道:“费总,以后跟你打交道我真要多长个心眼,不然什么时候被你坑了都不知道。”费沉渊皱眉:“你在说什么?宁振河的小舅子偷工减料,我只是恰好发现这个事,顺手举报了一下,有什么问题吗?”林之墨狐疑的看着他:“你确定只是恰好跟顺手?”费沉渊端起一杯酒,淡淡道:“林之墨,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要是你觉得我心机深沉,大可以抽资后撤,我不会怪你。”林之墨心顿时一提,不过他也看得清形势,赶紧说道:“抱歉,我不该怀疑你。”费沉渊眼底有些发冷:“商场如战场,容不得丝毫仁慈,之墨,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。”“你生下来就什么都有,自然没见过那些阴暗的角落都在发生什么。”“可我不希望我的合伙人有着不合时宜的同情心,宁振河的人作恶,我用这个为切入点毁了宁氏,有何不可?”这一刻,林之墨在费沉渊身上看到了一种生杀予夺的魄力。他下意识的被费沉渊的话带入进去,转念一想,却发现……费沉渊根本没有错。错的是他这颗……圣母心?费沉渊看着林之墨脸上天塌地陷的表情,语气更淡:“今夜时间还长,你可以慢慢想。”“林圣母。”林之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第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。这边,谭予希还在看着桌面上的小甜点时,身旁传来费沉渊温和的声音。“如果你喝了酒,最好不要拿那个上面有芒果的。”谭予希一回头,就对上他被灯光照亮的黑眸,不由心情大好。费沉渊向来记得他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。眼看着谭予希又恢复了从前模样,费沉渊因为林之墨起的一点郁闷也散了去。他随意挑选了两样甜品拿在手里,却都是谭予希喜欢吃的。“如果你没有工作,我们去阳台坐坐?”谭予希浅笑:“费总,你不怕别人说你攀高枝啊?”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。从前费氏刚起步时,费沉渊就被人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。哪怕现在,费氏依旧是不能跟谭氏相提并论的。谭予希说出来之后就觉得失言,却不知道该如何圆回去这句话。费沉渊端着蛋糕,很认真的开口:“总有一天,我会让他们看到,我并非攀高枝。”他眨了下眼。“我会让我爱的人,坐在最高的枝头上笑看众生。”第37章这一刻,仿佛四周的声音都消退开来,只有费沉渊这句话回荡在耳边。谭予希只觉得脸上的温度一点点上升,顷刻间便觉得自己像只被煮熟的大虾。他率先转身往外面的阳台上走。费沉渊在后面笑着跟上。远处,林秀云跟江山青站在一起,笑看着这对年轻人。江山青开口:“林董,费总对令郎,还真是情深义重。”林秀云含笑点头:“小孩子的事情我不会过多插手,以后要是跟费氏有纷争,还请江总高抬贵手。”江山青挑了挑眉:“我以为以你的性格,会让我不遗余力的磨炼他。”林秀云但笑不语。他看过很多青年俊杰,但以费沉渊那样一穷二白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,屈指可数。等南郊这个项目完成,费沉渊就会跻身于新贵一列。届时,跟这些老牌豪门的对抗在所难免。不过就费沉渊的能力而言,哪怕江山青不遗余力的磨炼,只怕也是堪堪。只是这些话,林秀云就没说了。江山青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拿出一个首饰盒。“上个星期去瑞士出差,刚好遇上拍卖会,特意给你带的。”林秀云打开盒盖看了一眼,便知道这样首饰的价值不菲。“江总,如此破费?”江山青缓缓勾起唇角:“林董值得。”啪。林秀云合上盒盖,将东西递回给江山青。“还是等你先把江家的那些事情解决好再说吧,毕竟,我不想我跟予希日后都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。”江山青也不气馁,他收起首饰,温声道:“那这些首饰,我就先收着,到时候再送。”从大学到现在,他等了林秀云二十二年。从青葱年少,到银丝渐起。他的心意从未变过。他等得起。阳台上,费沉渊和谭予希坐在落地窗前,微风轻抚过他们的肩膀,脚下是车水马龙。费沉渊看着小口小口吃着甜品的谭予希,目露温柔。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,说:“予希,你的胸针。”谭予希眼神一顿,随即伸手接过。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一件,他险些忘了找费沉渊询问这枚胸针的下落。只是触及胸针上的温热,谭予希不由想起那一晚,心跳一点点加快。费沉渊却没有察觉他的心境变化,将自己的小心思全盘托出。“你走之后,我就在床上看到了它,那一晚跟你在海边散步时,它也在我身上,但我当时害怕将它还给你,你就再也不会找我了。”“但这是你妈妈送你的礼物,我想,还是应该还给你。”谭予希支着下巴看他:“我还以为费总是确定了我不会再离开你才肯物归原主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