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她怎么老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最没有耐心的人一直是连嘉澍。以前他不会呆站在她门前,现在也不会。笑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,她还是打开了那扇门。门缓缓开启。门外站立的身影让她在恍然间以为:时光未曾流逝过一分一秒,他刚刚亲吻了她额头,用温柔的声线和她道完晚安。呆站着,回过神来,林馥蓁手去触摸自己的左边耳垂,耳环没有了,手移到右边耳垂,一只耳环还在,她今天出门时戴了耳环,她不可能戴一只耳环出门。呆站着,呆看着那张脸,结结巴巴问:嘉澍……我的一只耳环……掉了,你看到没……“小结巴。”他声线黯哑。“嘉……家澍……”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他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脸。“可……可……”还没等她回答完,他已经进来了,他还把门关上了。于是:“嘉……嘉澍,我……我还……还没有……”剩下的话被他如数堵在喉咙口。背贴在门板上,腿还在颤抖着,面对着他迫切的目光:“嘉……嘉澍,只……只要你……不要太……太粗鲁的话……那我……我就答……”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,身体已经悬空,他抱着她往床的方向。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一张发烫的脸深深埋在他怀里,趁着他不注意,摘下另外一只耳环,耳环和鞋一起掉落在了地上。现在,她想起来了,耳环没掉。作者有话要说:好了,下一章就是蓁澍二十岁时最后的一个系列了,这一章看到没,我蓁以后计划和大叔生儿育女~~☆、人间蒸发无所事事的周六清晨, 这也是莱德学院圣诞新年假期的第一天。距离圣诞节还有六天,南法的圣诞气氛远没巴黎来浓烈,琳达昨天晚上就飞巴黎去感受圣诞氛围。八人小组回家的回家,度假的度假,就只剩林馥蓁没走。连嘉澍的假期从圣诞前夜才开始,她打算等嘉澍放假和他一起到巴黎去一趟, 兰秀锦答应她会尽量抽出时间来。连钊诚已经回到伦敦, 到时, 三人可以一起前往伦敦探望连钊诚。虽然, 现在林馥蓁对于圣诞大餐已没儿时那般的执着,但不执着并不代表不期待,昨晚她都把圣诞大餐要穿的衣服都想好了。坐在阳台上坐了很长时间, 天光还是维持着同一种色调,距离日出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。林馥蓁现住在连嘉澍埃兹家里。这是索菲亚的主意。这里地处半山腰, 空气好, 四面环海视野开阔花香鸟语, 结合以上, 咋听起来像一家疗养院必备的条件。疗养院。笑。笑时心里涩意满溢。最近,林馥蓁最常做一件事情就是等待,等待天黑, 天黑早早上床,在天还没有亮透时睁大眼睛等待天亮。在天亮时等待日出,在日出时等待日落。最后一缕霞光收尽,天黑了。一天过去了。夜幕来临时, 手悄悄贴在心上,安静了吗?安静下来了吗?不安惶恐耻辱有没有被带走了一些些?然而,手掌心下——绝望凄厉的哭声叫声还在持续着。手无力垂下。不是说时间可以带走一切了吗?另外一个声音响起“傻孩子,那么一点点时间还不足够带走一切。”是的,那么一点点时间还不足够带走一切。于是,继续等待。在连嘉澍回伦敦的第二天,林馥蓁丢掉装绿色药丸的瓶子。黑夜来临,半夜醒来,满头大汗,用被单蒙住自己的脸,一声声叫着嘉澍,直到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,直到她以为自己会在窒息中死去。松开手,缓缓闭上眼睛,疲惫入睡。重重压在她身上的那股重量再次让她从梦中惊醒。睁大眼睛等待着天亮。今天是嘉澍回伦敦的第五天。在这五天里,林馥蓁不敢去照镜子,她总是想着,等过几天精神就会好一点。这五天,她没去碰过绿色药丸,即使她曾经数次徘徊在药店门口,但她还是没有推开药店门。这是好的开始。坐在阳台上,林馥蓁想,也许出去走走会好一点,顺便找个位置看日出。清晨,周遭十分安静,脚踩在草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,从几株茶树下穿过,林馥蓁就听到尖叫声。顺着声音,她看到这里岁数最小的佣人南茜。南茜话很多,是一个自来熟的姑娘,自来熟点小虚荣,但好在聪明伶俐长相讨喜,再加上总是有一股热乎劲,林馥蓁偶尔会逗逗她。据说南茜的表妹很喜欢薇安,有一次代替表妹来和她要签名,签完名问她私底下可不可以叫她薇安,后来南茜不仅一次向别的佣人炫耀,她和薇安是可以互叫名字的交情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