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烟姐——!”她如同花蝴蝶一样地扑向南烟。她蹦至沙发上,柔软的真皮沙发,软软的陷下去一点儿。齐月兴奋地眨眨眼:“你知道我刚刚来的时候,门外的保姆是怎么说的吗?”南烟:“怎么说?”齐月清了清嗓,模仿的有板有眼的,“是齐小姐吗?太太和我叮嘱过,您待会儿过来。太太这会儿正在客厅,我带您去客厅。”南烟没觉得哪里不对。齐月强调:“太太!她叫你太太哎!”南烟淡笑着,徐徐反问:“不对吗?”“我严重怀疑,你早就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了。”齐月虚眯着眼凑向南烟,“你老实交代,你从老宅搬走,就是为了和我三哥同居是不是?”“真不是,”南烟说,“主要是觉得我又不是你们齐家人,一直住在你们家,不太像话。”“我们齐家人又没把你当外人。”齐月神情真挚。怕只有齐月没把她当外人。齐月被宠的太好了,天真又大方,无私到愿意和南烟分享她母亲的爱。所以南烟也没有办法做到,将齐月眼里幸福美满的大家庭,逐一撕碎成破布。她淡声道:“可当时外面很多人都那么说不是吗?”正因此,才有了后来,南烟和齐家的婚事。齐月才没那么容易被她转移话题:“那后来有了婚事,你不是外人了,你不也没怎么在家里住吗?”她一脸八卦,问不到想要的答案誓不罢休,“你偷偷告诉我,你和我三哥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?我用我的人品保证,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“你的人品?”南烟拧眉,做认真思索状,“要不换一个吧?”齐月龇牙咧嘴:“什么意思!不相信我的人品是吧?”南烟写下最后一个签名,怡怡然逗她:“对呀。”齐月想了想,她确实管不太住自己这张嘴。在外面听到的八卦,第一时间都会和南烟分享。比如谁谁谁和谁谁谈恋爱接吻亲了一个多小时的嘴,再比如谁谁谁买了个和谁谁谁一模一样的包,再再比如谁谁副驾驶的女人上午还是那个,下午就换了一个,换女人的速度比她换衣服的速度还快,这到底是什么极品渣男。“……不用人品,”齐月咬牙,毅然决然地说,“我要是告诉别人,我一年都不喝酒!行了吧?”“这个可以。”“……”齐月一脸无语。南烟话说一半留一半:“三哥回国工作没多久,我俩就在一起了。”她也不能说的太具体,总不能说,齐聿礼回国庆功宴当晚,他俩就上床了吧?这种私密事儿,哪怕是闺蜜间的体己话,都不能透露。齐月拨着手指头算。“三哥回国……几年前……三年前?四年前?”“四年前吧?!”“所以你俩四年前就在一起了?”“我去,你们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?”“烟姐,我真的好佩服你。”齐月话锋一转,忽地感慨。南烟:“佩服我什么?”齐月:“佩服你竟然能够偷偷谈恋爱这么多年,换做我,我看上他我就得大肆宣扬一番了,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色之心。”“……”“不过我更佩服的是你竟然会喜欢三哥。三哥那种人……”饶是亲兄妹,齐月都不得不承认,“他不是很好相处的人,又没什么人情味儿,和他在一起生活挺无聊的吧?”“还好吧,我的生活不是以他为主的,是以我自己为主的。”人为什么要把生活寄托在另一半的身上?有趣或是无趣的生活,都是自己决定的,不是由别人决定的。南烟的情感寄托对象永远是她自己,齐聿礼或许会引起她情绪起伏不定,但她生活里需要她耗费心神的事儿多了去了,她不会长久地沉迷在他给的快乐中,或是沉浸在他给的痛苦中。话音落下许久,齐月都没说话。只是用一副恍然大悟并且钦佩艳羡的眸光看向南烟。南烟:“老是盯着我干什么?”齐月止不住地笑:“烟姐,我一直以来都觉得,你喜欢三哥喜欢得要命,三哥对你也就那样——单纯根据他的性格,我得出来的结论哈。”“不过现在我觉得,应该是三哥喜欢你喜欢的要命。”南烟挑眉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齐月:“因为你很清醒啊,比起爱他你更爱你自己。男人么,遇到一个天天围着他转的女人,他会不耐烦,但是当他遇到一个女的,喜欢他但又没那么喜欢他的时候,他心里就会想——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,太有意思了。”南烟听着直皱眉头:“你都是哪儿学来的?”“小说啊!”“……”“少看点这种小说。”“不行,小说可有意思了,每晚睡觉前我都得看。”“……”一天,齐月都捧着只手机,缠着南烟看她最近看的小说。南烟始终抗拒,“你再让我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,我就和三哥告状了啊。”齐月瞪她:“你多大了你还玩告状这一套?有未婚夫了不起是吧?”南烟慢悠悠:“对呀,有未婚夫很了不起。”齐月:“……”下一秒,齐月似是想到了什么,洋洋得意:“你不会告状的,上次我说你胸大,你还说要和三哥告状呢,结果呢?三哥也没来找我算账。”随着话音落下,流动的空气仿佛凝固住,莫名的,齐月后背冒着一层细细的冷汗。身后陡然响起一道声音,低沉冷淡,明明是毫无起伏的声线,落在齐月的耳里,听得她浑身战栗。“你刚说什么,我没听清,再说一遍。”齐月僵硬着转过身。离她五米左右距离的地方,齐聿礼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,眼风冷淡。作者有话说:晚点还有一章qwq第三十二章比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到更令人窒息的事是什么?齐月想——是背后调戏对方的女朋友却被他亲耳听到。虽然她是女的。是哦。齐月登时又把萎靡的腰杆给挺了回去。不敢和齐聿礼对视的视线,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,只一眼,对视上, 引起她心惊肉跳。还没挺直的腰杆又弯了。可是齐聿礼的保守传统迂腐程度也深得齐老爷子真传。从他以前见各堂兄弟们谈恋爱而给出的反应就可窥见。他不赞成, 也不反对,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爱情观,旁人无权定义好坏。就像他也有他的爱情观——既然选定了和对方在一起, 那么就一直待在一起。齐月当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了句:“万一她不喜欢你了呢,你也不分手吗?”对此,齐聿礼的回答是:“不喜欢又怎么样?她逃不了的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