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姜疏宁厌恶黎家所有人的高高在上。讨厌到了极点。如果不是因为姜曼枝,她这辈子都不会与他们扯上关系,甚至在接触之后,不吝于用最恶毒的言辞,去诅咒罪魁祸首黎应榕。于是到最后,连傅西庭亲口告知自己的那些消息,姜疏宁都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。思及此。姜疏宁看向傅西庭,想到昨夜半梦半醒间看到的,那个不似平时形象的男人。她嗓音温吞地岔开话:“你下次要不开心,可以告诉我。”傅西庭拿了件衬衣,闻言朝她看来。姜疏宁穿着烟粉色睡裙,领边镶了圈云纹,再往下,白皙的胸口露出诱人的沟壑。还有几个遮挡并不完全的吻痕。她靠着衣柜,对自己此时有多撩人毫无察觉,浅浅地弯起眼:“我哄你呀。”“哄我?”“当然。”见姜疏宁理所应当地点头。傅西庭像是觉得有趣,猝不及防地抬手,轻轻捏住了她的脸颊。他嗓音清朗:“怎么哄?”姜疏宁霎时愣住。“像昨晚那样亲一下?”傅西庭的轻笑看上去有些风流,调侃道,“下次要还这样哄,我可不接受。”“……”沉默须臾,指腹下的温度逐渐发烫。傅西庭看见姜疏宁的脸变红,而后他好以整暇地侧过身,斜斜倚在柜门上,打量着她。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刮过姜疏宁的侧颌,调情似的。“脸这么红?”傅西庭轻扯嘴角,模样有些恶劣,“之前主动敲门的时候,怎么不见你害羞。”姜疏宁咬了下嘴角。傅西庭倾靠过去,眼皮稍抬: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下一秒,姜疏宁也抬手掐住了他的脸。傅西庭低眼看向她的手:“干什么?”“因为只有这样,才跟别人不一样,你才会记住我。”姜疏宁犹豫地放大了胆子捏他的脸,“懂了吗?”闻言,傅西庭不置可否地颔首。随后松开姜疏宁的脸,抓住她的手腕,似笑非笑:“已经记的很清楚了。”瞧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,姜疏宁低哼:“最好是。”她转身,头发从傅西庭指间扫过,柔柔顺顺,半分不像她这人的性格。姜疏宁捞起滑落的肩带,提步进了浴室。傅西庭看着掌心的两根发丝。指尖缓慢捻动,他眼前闪过昨夜,姜疏宁忽然凑近的模样,安静地盯着发丝看了阵子。心软。头发也软。傅西庭唇角稍抬,哼笑一声。-那天之后。两人迅速地进入了同居生活。相处时间拉长,姜疏宁才发现,傅西庭与先前收到的文件内容上,多少有些出入。他并不似传言一般难招惹,性格阴晴不定。相反他的情绪很稳定,甚至偶尔在姜疏宁的事上,还会多添几丝耐心。姜疏宁独居时,觉得麻烦从不吃早餐,搬过来后,傅西庭自觉的成为了监督她按时吃饭的人。起初因为先入主观念,姜疏宁面对傅西庭,饶是再放肆也带着拘谨与察言观色。直到几次试探,发现他是真切存在着微妙纵容之后。关系更加密切的同时,姜疏宁的一些很不可多见的“小行为”,也变得愈发心安理得起来。隔周周末。跟戚灵约了六点见面。姜疏宁在浴室耽搁了会儿,涂上口红出来,傅西庭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应酬。目光相撞,傅西庭打领带的动作停顿:“要出去?”姜疏宁:“今天约了人。”傅西庭点头,系好领带后才问:“有工作?”姜疏宁走到他跟前,压着领口主动帮他抚平褶皱,翻了个小小的白眼:“你以为谁都像你呀。”“想让我陪你?”姜疏宁撇撇嘴:“这我可不敢。”“是吗。”傅西庭意味不明地挑了下唇角,“男性朋友?”姜疏宁动作熟练地揪住他的领带,眼皮掀起,拽着晃动不停:“男性朋友又怎么,女性朋友又怎么。许你成天跟别人吃饭,不许我约朋友啊。”“葛朗台都没你这样小气。”望着神色骄纵的姜疏宁。傅西庭眼神暗下,喉结滚动,伸手环住她的腰肢,温热的手掌隔着衣料轻轻抚摸。这个动作立时牵绊住两人思绪。大半月前,在明盛酒会的休息室走廊内,也是这样的姿势。只不过那时候主动的是姜疏宁。思及此。姜疏宁不自在地按住他的手,正要说话,忽而被用力一勾。脚下没站稳,就与傅西庭的胸膛紧密贴合。呼吸瞬间变得灼热。傅西庭低下头:“不怎么。”姜疏宁:“……”傅西庭:“就是不想看你这样出门。”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。时至今日,姜疏宁依旧承受不住靠近时,傅西庭带来的压迫感。她忍不住侧头,裸露出细瘦的脖颈与耳朵。转瞬间。一阵湿热包裹住耳垂,随之下移。灼热感立时在周遭炸开。姜疏宁小腿打颤,下意识掐住他的胳膊:“你干嘛呀。”“好看。”傅西庭压低声线,又侧头与姜疏宁唇舌纠缠,溢出含糊的几个字,“想把你藏起来。”“……”作者有话说:已阅不批。第9章 刺玫落地窗外烈风涌动,隔着落地窗,仍然能看出泳池水面的波纹。阳光稀稀拉拉的照进来,光芒跌落地面,映衬的瓷砖闪闪发亮。玄关口。姜疏宁被亲的连连后退,眼底染上水光。傅西庭的手掌压着她的后脑,脸颊微侧,半垂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薄薄的阴影。另一手桎梏住姜疏宁不断推拒的手。吮吻的力道愈发加重。双唇摩擦,小小一隅不时发出暧昧的喘息声。不知过了多久。姜疏宁的后腰被抵在玄关的柜沿边。碰撞的痛感并未出现,右手的束缚消失,紧跟着,傅西庭掌心细致地护住了她的腰。姜疏宁灼热的呼吸微滞,心跳加速。不待分辩那阵情愫,她找准机会缩进傅西庭怀里,迅速乖顺讨饶:“我错了还不行吗,你别闹我。”傅西庭低哼。姜疏宁小声嘀咕:“女性朋友。”双双换气间。傅西庭突兀的笑起,嗓音中满是打趣:“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,胆小鬼。”姜疏宁环抱着傅西庭的腰,一声不吭。她紧闭着眼,脸色是格外不正常的红,心跳得厉害,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司机在楼下等待多时。傅西庭接到提醒,垂眸揉了两下姜疏宁的发顶:“明晚有个慈善拍卖会,你陪我去。”姜疏宁:“噢。”从怀抱中撤离,姜疏宁抿了抿刺痛的嘴角。傅西庭的手指反方向从下唇刮过,擦拭掉沾染的口红,直勾勾地落在姜疏宁脸上:“走了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