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。姜疏宁抓了抓头发,勾起滑落的睡衣肩带准备出去看看。谁知刚推开门。怎么送进来的落地架就怎么被推了出去。姜疏宁踯躅了一瞬,赶紧问:“怎么送走了呀。”最后排的工作人员接话:“老板不喜欢人多,说这些都没用了,就让我们先送出去。”没用了?姜疏宁快步穿过长廊去到客厅,只见傅西庭站在落地窗边,单手插兜,背影挺拔。她蹭到对方身后:“衣服都送走啦?”“你不是让我找别人?”傅西庭斜睨她,嗓音带了些哂意,“看我多听你的话。”姜疏宁气恼:“你不知道我没睡醒说气话啊。”“但我当真了。”姜疏宁飞快地舔了舔下唇:“你的这个意思。”停顿片刻,她的眼珠转动两下,踮脚凑近用气声说:“是想让我哄你吗?”傅西庭的目光落在某处,随即上移。看着姜疏宁唇角弯弯,忽而伸手压住她的唇瓣,拇指略微使了些力道,眼底浮现的意味有些坏。他扬眉反问:“不然呢?”姜疏宁有些不怀好意,轻声喊:“五哥,你想我怎么哄?”“……”听见这个称呼,傅西庭喉结鼓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被勾出来。他目光稍暗:“都听我的?”“当然。”姜疏宁灵动地轻眨右眼,咬了下傅西庭落于她唇上的拇指,“都听你的。”“……”简直惹火上身。这动作让人措手不及,傅西庭率先败下阵来,扶住她的肩膀转身,面朝向下沉式的客厅沙发。那里正站着两个人。郑恒与造型师。姜疏宁的表情立马变得僵硬,怔愣地看着面前两位,甚至比自己还要尴尬的年轻人。她脚趾蜷缩。“他们……”姜疏宁磕绊,“在这里多久了?”傅西庭思索两秒,看好戏似地说:“你觉得,他们会不会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呢?”这话一出,姜疏宁的脸色宛若被打翻调色盘。她崩溃地钻进了傅西庭怀里。……今晚这场慈善拍卖会,主办方是Sacha一线女刊。举办地点定在了江北歌剧院二楼,偌大的场地被装饰的繁星点点,四处摆满了鲜花与酒水。拍卖会开始前夕,有场短暂的交流会。各界名流穿梭在人群中,见面即是三分情,聊到尽兴处,还会互相交换联系方式。距离宴会开场的时间越近,宾客们皆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向门口看去,像在等待什么。女主编一袭艳红长裙,见状心知肚明,侧头吩咐了两句。不到一刻钟,门口红毯忽而骚动。众人纷纷注视着那头。现场倏然变得安静,静静等候。歌剧院红毯前停了辆黑色宾利。车牌号是顺数0 ,唯独最后一位是5,就像江北城内对傅家小五爷心照不宣的某些规矩。此时它极为嚣张的出现在媒体的镜头中。司机绕过车头行至后门,细致地整理好白色手套,拉开后车门,他贴心地候在一旁。傅西庭率先下车,他一身周正西装,衬的肩宽腿长,搭配同色系的蝴蝶领结,高挺鼻梁架着银色细框眼镜。整个人儒雅又斯文。媒体们争先恐后地拍照,谁知这回傅西庭没有直接离开,反倒是侧身探手,等待着车内人。这一举动引得场面轻微失控。毕竟都知道傅西庭出席酒会从无女伴,洁身自好,于是众人都好奇到底谁能入他的眼。于是很快。车内伸出一只做了裸色星月甲的手,搭在傅西庭掌心,同时银色细闪的高跟鞋落地,红裙美人入了镜。此起彼伏的吸气响起,闪光灯接连不断。姜疏宁不太适应地眯了眯眼,右手顺势没入傅西庭的臂弯。两人未多停留,提步进了歌剧院。直到上楼,姜疏宁才松口气。傅西庭不着痕迹地问:“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了,怎么还这么紧张?”“跟上次又不一样。”姜疏宁直言。傅西庭:“哪里不一样?”“……”姜疏宁卡了壳,静默半晌,含糊道:“反正就不一样。”傅西庭颔首,没再继续套话。顺着红毯走到宴会厅门口。傅西庭将邀请函交给侍应生查看,在等待的过程里,他淡声同姜疏宁讲:“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“你给我买?”大概是心情好,傅西庭的唇畔扬起弧度:“今天拍卖会场里面的,只要你喜欢,都买。”姜疏宁盯着他看了几秒。眼神轻闪,随即偏转开视线: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“嗯?他说什么了?”两人的身后传来声音。姜疏宁回头,只见陌生男人立在傅西庭半步开外的位置,贱兮兮地靠过来问:“见者有份?”“也不是不行。”傅西庭懒得搭理他,对着姜疏宁哼笑,“毕竟今晚全场钟公子买单。昭昭,不用替他省钱。”姜疏宁眼睛一亮。钟其淮:“……”作者有话说:《最佳损友》联动:钟其淮是系列文《婚婚欲睡》女主钟向窈的堂哥,感谢收藏~这章也掉落个红包~第13章 刺玫在外门交谈了几句。钟其淮被傅西庭的言辞气个够呛,侍应生刚确定好身份,侧身让行,他就拽了拽外套率先进去。走了没两步,钟其淮突然回头:“姜疏宁?”姜疏宁闻声抬眼看他。钟其淮的眼神瞬间变得慈爱:“陪在傅西庭这老畜生身边,应该蛮遭罪的吧?真是辛苦你了。”“既然觉得她辛苦。”傅西庭懒散道,“那钟哥今晚可一定要表示表示。”让这称呼恶心的要死。钟其淮忍不住朝他竖中指:“妈的老子还比你小一岁,你叫哥是想恶心谁。”“当然是你。”傅西庭的笑意毫不遮掩,揽住姜疏宁的腰,缓步跟上走到钟其淮身侧,“不然这周围还有别人?”“……”从外门进来,还有小段红毯才能进入宴会厅。钟其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懒得再多与傅西庭掰扯,随手从门边酒架上端起高脚杯,自来熟地混入人群。等人走后,傅西庭低声解释:“他那人就这样。”“还挺有意思的。”傅西庭:“我本来以为你会觉得拘谨。”“为什么?”姜疏宁说,“是你让他跟我们一起的吗?”傅西庭不置可否地稍挑眉头。没承认,但也没否认。姜疏宁捏住他臂弯的柔软衣料,忽而笑起:“你好贴心哦。”闻言,傅西庭的余光微侧。他看着姜疏宁的脸,神色有些难料。只有一小段的距离硬是被姜疏宁拖到了最后。偏偏傅西庭也不催促,这么被她挽着,一边岔开话题闲聊,一边朝宴会厅走去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