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……”思绪滚回至两天前,那通电话。他避开了昨晚所有令她不愉快而掉眼泪的话题,扯到别的话头上,居然是说这个。姜疏宁坐在他的大腿上,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高,看向傅西庭时,只能稍稍垂眼。位高一等的俯视,让人心安。打量完傅西庭的表情,姜疏宁神色复杂:“怎么说这个啊?”“怎么不能说?”傅西庭伸手揽住她的腰,往怀里按了按,“这是又觉得我斤斤计较了?”“……”姜疏宁嘴角翕动。不是觉得他斤斤计较,只不过是,直到现在眼尾都仿若还残留着他指腹的温度。面对这样的傅西庭,没谁能忍得住。轻叹一声,姜疏宁抱住了他的脖子。微微凑近贴上去,这动作仿佛冥冥之中与什么做了妥协,她的耳朵蹭了蹭傅西庭的脸。轻声说:“是满分。”傅西庭扣住她腰身的手停滞。而后姜疏宁的声音,如同潺潺溪流,温柔地滑入他耳中:“骗你的,没扣过分。”“你一直都是满分。”作者有话说:来迟,还是发红包~今晚应该有二更,写完就零点前发。-备注:不就是凶你几句,又不是不对你好了。--原话忘了,不是我原创。第24章 刺玫两人相处这么久。在傅西庭的记忆里, 姜疏宁从未说过这种话。起初或许是拘谨,后来更多的,也都是傅西庭充当妥协的角色。傅西庭喉结滚动, 视线轻瞥, 落在她光裸的细嫩脖颈:“今天这是怎么了?”“什么?”傅西庭:“这么会说让我开心的话。”闻言,姜疏宁坐起身。直勾勾地盯着他。被这眼神看的浑身发麻。傅西庭掌心上移,按住她的后背将人往怀里压, 偏头就要吻上去。谁知姜疏宁挣扎着躲开,满脸抗拒。“……”姜疏宁推他的肩膀:“还没刷牙。”“没刷就不能亲?”傅西庭偏偏跟她作对,抬起上半身,重重亲了一口姜疏宁的唇, “我偏要。”姜疏宁推开他跑进了浴室。门被关上,她靠着洗脸池耳根通红。也不清楚为什么, 姜疏宁总是对傅西庭的一些极其强硬的举动无法抗拒。甚至有时比起他特殊的温柔,偶尔的强势更让人心动。姜疏宁吐出一口气。昨晚房间里没开空调, 浴室有些闷。姜疏宁抬手往脸上扇了扇凉风,打开热水, 挤了牙膏准备刷牙。洗漱完, 姜疏宁回到主卧。这间套房大抵是临城这边的酒店, 专门给傅西庭预备的,衣柜里衬衫外套很多。因为她的临时入住,经理来不及添置, 身上的这套淡粉色睡衣早上才送过来。姜疏宁手肘关节发凉。翻了翻衣柜, 她扯出一件黑色大码衬衫套在身上,长度正好遮过腿根, 露出截粉色短裤边。昨晚急急忙忙的, 想到一天没联系的林笛, 姜疏宁翻出聊天框准备发个消息。才发现她早在今早七点半来了电话。两条语音未接听下方。姜疏宁回复:【还没醒,晚点联系。】林笛:【……】林笛:【你哪位?】姜疏宁:【跟她同床共枕的人。】林笛:【/抱拳】姜疏宁:“……”因为她跟林笛说起过傅西庭,所以他这句话发过去,那边肯定很快反应过来,明白了两人在一起。姜疏宁的目光落在倒数第二句上。耳边又闪过好几天前,林笛说的那些提示。想到对方会开心、总是有说不完的话、面对对方时会心跳加速,甚至呼吸不畅。这都是喜欢上那个人的表现。姜疏宁其实并不明白,为什么当出现能影响自身多巴胺分泌的人,就一定要被称之为喜欢。昨晚的种种画面在眼前浮现。姜疏宁轻轻舔唇。尽管如今傅西庭已经能明显侵染她的情绪。可姜疏宁依旧搞不懂,那到底是喜欢,还是因为能令她愉悦的事太少,所以突然被迫捆绑后,而产生的吊桥效应。……吃完午饭,姜疏宁又喝了点红糖水。她今天还是有些不太舒服,陪傅西庭看了会儿电影,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,神色恹恹的。正好傅西庭中午有个视频会议,姜疏宁打算再去睡会儿。回到房间,她酝酿了几分钟睡意。却发现没法立马睡着。姜疏宁卷着被子将上半身裹严实,只露出脑袋,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雪松冷香。思绪不受控的起伏。想到上一次生病被照顾,还是在她与姜曼枝闹僵之前。而傅西庭昨晚的耐心举动,仿若把姜疏宁尘封的记忆,拨回到好几年前的年少时光。熟悉又令人眷恋。十五岁那年,姜疏宁以极其优异的成绩,成功考入江北音乐学院。对于从小走专业艺术这条路的学生来说,得到这些往往要付出双倍努力。姜疏宁尤为如此。报考结束,或许因为突然放松,她生了场大病。姜曼枝始终守着她,无微不至。其实在那之前,有很长一段时间,姜曼枝都仿佛将她当作是一件,能够得以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工具。被这样照顾,姜疏宁又惊又喜,病情很快好了起来。两人的关系也开始缓和。大一快结束的那学期,姜疏宁发现姜曼枝时常晚归,甚至偶尔连续多日都不见踪迹。直到有天,她撞破了姜曼枝与黎应榕的秘密。以及她的身世。到现在姜疏宁都记得。那晚的月亮特别圆,冷白的月光照进房间,把姜曼枝的脸映衬得惨白又难看。“所以,我不是我爸的女儿?”姜疏宁站在墙角,语调冷静又嘲讽,“而是你道德败坏,插足别人家庭才有的。”姜曼枝拔高声音否认:“我没有插足!”“可那个男人他有老婆!”姜曼枝喘着气,如同被揭开了那层遮羞布,整个人止不住地打着抖,眼神恍惚。那天到最后他们不欢而散。虽然姜曼枝并未答应,但那之后,姜疏宁倒也没再发现任何异样。也曾天真地以为,未来会慢慢好起来。又过了些日子。在姜疏宁十七岁生日前夕,他们的那些烂事,再一次地,以更加直观的方式被撞破。而她只不过是听见动静推开门,就看见两人浑身赤.裸着纠缠亲吻,同时回头看向她。场面甚至一度失控。姜疏宁淋了场雨,高烧不退。醒来后,她撞入姜曼枝哭红的眼里,哑着嗓子一字一顿:“你们真是太恶心了,我会立马搬出去。”“妈妈。”她轻声喊,“你就继续烂在这里吧。”那是她最后一次喊姜曼枝妈妈。搬进学生宿舍后,姜疏宁每天都很忙,除了专业课与兼职,还要准备江北民族乐团的入选考试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