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被这句话骚到无言以对。姜疏宁欲言又止,最后才有模有样地点评:“还算不错,希望下次再接再厉。”“……”“但你也没说为什么那个表情。”察觉出她对这个点实在耿耿于怀,傅西庭倾身拉车门的动作停下,漫不经心地解释:“等了五年才等来的告白,还非得挑有人在的时候。”姜疏宁眼皮微动。傅西庭说:“你是故意想让我吃醋,还是给我长脸呢?”当时那种场合,怀里突然扑来一个人。傅西庭只记得她脚伤还没好,堪堪将人扶住,耳边就是姜疏宁掷地有声的表白。按理说,在朋友面前傅西庭该很有面子。也直观打脸了,当年姜疏宁在他们面前曾夸下海口的,那句“着了魔似的疯狂追求我”的话。傅西庭本应高兴的。但撞进姜疏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。第一时间浮现的,是这样好的宝贝,怎么能被别人看到。就算是发小,也不可以。于是醋意横生又无端郁闷。他只能克制住情绪,一直到他们走后。-回到家,南奥湖天色已晚。除却别墅区内各家各户亮起的光,只有道路两侧的路灯,在夜色中熠熠生辉。两人在玄关口换好鞋,阿姨已经将饭菜做好。恰好她今天家里有事,叮咛了几句,拿上包离开。去洗手时,傅西庭先一步进洗手间。姜疏宁中途停了脚步,弯腰拉扯开白色袜子,一眼看到有点发红的脚踝,搞不明白它怎么总是反复。她跟着走进去,却看到傅西庭半蹲在木盆前,拿着花洒放热水。姜疏宁站在门口。瞅了会儿,视线停在他的那枚戒指上,片刻后,她将眼抬起上移,落在傅西庭侧脸:“你干嘛呢?”“过来坐下。”傅西庭的嗓音极淡。不清楚什么缘由,但姜疏宁还是乖乖坐了过去,安静地看着他打开柜子,翻出纪衡之前开的泡脚的药水,单手拧开瓶盖,往水里添了一些。姜疏宁迟疑:“让我泡?”傅西庭:“不然呢。”被热水浸泡过的泛红的手松松握住她脚踝,捏着袜子边缘褪掉,而后一点点试探着放进水里:“烫的话就说。”姜疏宁愣了愣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“你不是总会忘掉。”傅西庭没什么表情,“我给你揉揉。”这句话莫名让人想到刚崴脚的那夜。姜疏宁挠了两下头发:“你是生气了吗?”“我生什么气。”见傅西庭认真模样中露出点好笑的意味,姜疏宁松口气:“我还以为你看我脚肿不高兴了呢。”“那也是跟我自己生气。”听见他喃喃,姜疏宁犹豫地啊了声。傅西庭的掌根贴上,力道轻缓地给她揉着脚踝:“之后会保护好你的。”不等姜疏宁仔细分辨这句话,他低声又问:“今天怎么突然就来找我了?也没一点迹象。”姜疏宁舔了舔嘴唇:“我今天遇见他了。”傅西庭微怔。意识到姜疏宁说的人是谁,睫毛不着痕迹地抖动两下,却始终没有抬头。“他今天跟我讲,其实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走。”姜疏宁把傅老爷子说的话,一一告知,最后语气夹杂了几分荒唐,“还说你是想要报复我。”傅西庭右手的动作没再继续,只是指尖微微用力,顺着她的话抬眼:“你就不怕我是真的想报复你。”“就算这样,也是我该得的啊。”姜疏宁耸肩,“世上可没什么两全其美的事。而且就算报复我,我也不会怪你。”傅西庭看她,这句话不知道触动到什么,低低笑了声,音色变得沙哑:“这么好啊。”姜疏宁看不懂他眼底的晦暗,只好点点头:“那当然。”“……”“我可是整个江北城最大度的人。”她的神色骄纵又明媚,活脱脱是被人宠爱才会有的样子。盯着她看了几瞬,傅西庭嘴角带了点笑,垂下眼。脚踝贴的那只手又缓缓动起来,姜疏宁看着眼前的画面,喉咙干涩,觉得极为色.情。她清了清喉咙,刚想说点别的什么。见傅西庭给她擦完脚,站起身,姿态随意地摸了下她的发顶:“不用大度,在我这儿你可以永远小气。”作者有话说:----推推小基友的救赎文预收,存稿很肥,马上开文,喜欢的可以搜索收藏一下嗷~《坠落星河》by七蛊,文章id:7026882---文案---林星晚初遇陆屿时,他被三五个人围堵在逼仄胡同里。少年短寸黑发,左耳戴着一枚银色耳钉,叼着烟轻松撂倒那几个人,而后懒散跨坐在石头上朝人招手借火,模样桀骜不驯。混乱中路过的林星晚被推搡出去。她拿着别人塞到手里的打火机微微抬起手。星火燃起,少年歪头凑近,烟头并未点燃,黑漆漆的眼眸锁住她,“谁让你来的?”他推开她的胳膊,懒洋洋起身走到一男同学旁边,径直掏出打火机点燃。烟雾缭绕中,他朝好友吐烟圈,“裹什么乱呢。”全清北一中都知道陆屿性格乖张,桀骜肆意,一身反骨难驯。没人敢惹这位离经叛道的富家少爷。抽换座位时,偏偏他选了最后排座位——林星晚旁边。自此再也没人敢动林星晚。直到后来两人分开前。林星晚才明白,在陆屿眼里所谓的拯救只不过是搭把手。而在她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里,却是他牵着她的手一起看见了光。七年后,林星晚作为央媒记者前去沙漠采访国家新能源团队。沙漠早晚温差极大,更是遭遇百年难遇的龙卷风。能源设备及其珍贵,林星晚抱住临近的仪器死死护住,不肯撒手。风沙漫天里,有个穿着新能源制服的身影扑过来将她护在身下,风沙消失,耳边只有男人熟悉的嗓音,却掩盖不住愤怒,“林星晚,想死是吧?”神明曾给每个人一颗星星,照亮前面的路,而你是我的那颗。阿屿阿屿,愿你我万事胜意,烟火年年。这世界夜色黑凉,朝前看,总有光在。第61章 难驯傅西庭这话说的漫不经心, 甚至因为举动,令他的形象在姜疏宁心里瞬间拉高好几个档次。她仰起头,目光灼灼地看着他:“真的吗?”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“那要是, 你又怪我不大度呢。”傅西庭唇角稍扬:“你想怎么办?”话音落, 姜疏宁擦干净手,扭身贴在他背上,轻轻呵气:“那就惩罚你做牛做马伺候我。”“你还挺敢想。”傅西庭抓住她的手, 步伐缓慢地拖着身后的人往出走,“谁敢让我做牛做马?”姜疏宁笑:“当然是我呀。”傅西庭嗯了一声,承认:“这倒也是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