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这确实没有作假。在十方书院,他本就与许长临不在同一个学舍。而且他基本只会在系统发布任务的时候去找许长临,做完任务就找借口跑。许长临也是一个一心向学、目标是考取功名的学子,基本不会主动来找洛初尘。所以两人的关系,至少在外人看来,也就那样。不知道到底是谁跟舅舅乱说……洛初尘默默腹诽。梁诀听了,从面上也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相信,总之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,你……”他皱了皱眉。随着他的表情变化,洛初尘心中一紧。便听着梁诀道:“你的脚站了这么久,没事么?”洛初尘:……!!!他才发现自己双脚同时支撑地站了这么久!方才满脑子先是楚渊竹要当着梁诀掀自己的底,然后又是梁诀有没有怀疑自己和许长临的关系。竟然都忘记脚上传来的隐隐痛楚。中午楚渊竹带医师来看伤时,医师明明还叮嘱了最近是修复关键的末期,千万不能对那只腿多用力。洛初尘连忙把伤脚抬了起来。可惜为时已晚。刚一挪动,他便觉得那伤处传来一阵猛烈的酸胀痛感,下意识地嘶了一声。他也怕伤势加重,赶紧单脚跳着,往前跳了两步,扒在了梁诀的手臂上。“痛痛痛……快扶我进去。”洛初尘低着头趴在梁诀的手臂上,似乎感受到头顶有气流飘过。梁诀没说什么,将他搀扶进了卧房,叫了涉川进来照顾。这一晚上太过凌乱。洛初尘乖乖地躺在床上,看着梁诀给他收好书桌上的话本和写完的经义课文……嗯?怎么梁诀把他帮自己写到一半的那份拿走了?“诀哥,诀哥——”洛初尘趴在床沿上,眼巴巴地往梁诀那边看。男人的视线穿过跳跃的烛光看过来,摇晃不清。洛初尘表情可怜,道:“诀哥,文章——放下——”梁诀摇摇头。洛初尘表情更沮丧了,卖惨道:“明日傍晚季元洲过来会帮我带去画学院的,这、这我怎么写得完。”梁诀道:“下午我已带着你整理过一篇这文章题目的脉络,如今你舅舅回来,定也会看你的功课,他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你还是我写的,到时候受罚的可还是你。”洛初尘:“……话、话虽如此。”他依旧盯着梁诀手上那一叠纸。梁诀抽出其中两张。“不能再多了。”洛初尘欢呼:“诀哥最棒了!”“我还有公文要处理,得先回去了,”梁诀把抽出来的纸张放在书桌上,“你自己看点话本,早些睡觉,明日别忘了把文章写完,我大概得晚上再来看你。”洛初尘知道他忙,乖巧点头:“好的诀哥,你快些去吧。”梁诀笑了笑,把门关上,走了。-还好晚上站的那段时间并没让脚伤再加重,不然洛初尘得被楚渊竹骂个狗血淋头。虽然洛初尘就算被骂,也会在心里嘀咕:还不是都怪你讲许长临的事情。养伤的日子过得实在悠闲。临近年关,画学院布置的课业也少了很多,洛初尘便更有时间坐在屋子里看话本,画小画。可能也是将近年关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,楚渊竹和梁诀都比起之前忙了许多。白日基本见不到人影,只有晚上会偶尔来看看他。比之前无聊了太多倍。将近过了大半个月,好不容易,医师在查看洛初尘的脚伤后,宣布基本恢复如初,可以下地行走了。洛初尘恨不得跳起来原地蹦两圈。恢复人身自由了!yes!随即才意识到,恢复人身自由指的是——要回画学院继续上课。毕竟他修的是病假,哪有病好了还不去上学的道理。松懈了这么大半个月,再回到画学院读书,洛初尘的心情就比之前丧气多了。更何况这一休半个多月,学院内的同窗也对他起了一些风言风语。好生动作了一番,洛初尘放了课,走到马车旁撩开车帘,垂头丧气的神态就一停,差点被吓一跳。里面竟然坐着一身便服的梁诀,手上拿着他上学路上丢在马车里的话本翻看。这还是梁诀第一次来接他放学。洛初尘的心情好了些,虽然也不多。他嘟嘟囔囔地上了马车,在梁诀的身边窝好,又魂不守舍了好一阵。就算是个傻子坐在他旁边都能觉察出不对劲了。车夫驾起马车,在车轮咕噜噜的声音伴奏下,梁诀放下了书,有些无奈。洛初尘的脸被轻轻捏了一下。梁诀问:“怎么了?今日课程太多了么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