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天已经黑了,屋里点着暖色的灯,让他寒冰一样的肌肤都笼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。那双眼睛狭长又深邃,就像看不见的无底深渊,浓密的眼睫轻动,眸光盛满一种名为暧昧的情绪,莺时感觉自己被蛊惑了。“你又勾引我。”她指责。“这是我的荣幸。”祂轻笑。莺时忍不住上前去亲他,忽然翻身坐在他的身上,说,“你不许动。”眉毛微挑,祂放下准备抱起莺时的手,平躺在那里,做出一副无害的模样。这种任君采撷的模样。莺时,莺时忍不住有点激动,颤着手去扯他的衣领。至于她最后怎么哭唧唧说不行吃不下,却被蛇尾缠着腰肢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吃下去这种事,就不用多说了。毕竟,遇到送上门的猎物,祂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。一整个星期六,莺时都没有出门。等到星期天,院门被敲响,庄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,她忽然无比的感激对方这个时候来找她。她咬着牙拍开缠住自己的蛇尾,踉跄着站起身,湿腻粘稠的东西滴落在地,弄得脚掌都黏黏糊糊的,莺时也顾不上管,匆匆忙忙捡起衣服,边说,“快把屋子收拾好,别被人看出来。”祂还没有满足,躺在那里蛇尾缠住莺时的脚踝,勾勾缠缠的时候,忽然有了新的想法,慢吞吞应了一声。相比莺时的焦急,祂只是坐起身就恢复了一声的整齐,摆了摆手,屋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摆设尽皆恢复原位,沾着一块一块印子的沙发变得干净,好像之前的种种,只是一场幻梦。“你去把萍萍姐放进来,我要去洗个澡。”莺时匆匆忙忙的说,往卧室走去。祂看了一眼,起身去打开了院门。“不好意思我走错了。”看见开门的人,庄苹愣了一下,可准备走的时候看了眼门牌号,没错啊。祂漫不经心的看着,转身回去,说,“莺时在洗澡,进来吧。”庄苹下意识跟进去,脑中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。这是谁,和莺时什么关系?等等!!!现在上午十点,莺时洗什么澡?浴室,莺时拼命运转功力,却也来不及,只得忍住羞耻按住肚子,感觉到热流涌出,顺着热水落下,这种事情哪怕做过无数次,她都不能习惯。好在,她现在已经能保持面无表情,而不像一开始满脸通红了。热水将东西带走,可水汽的蒸腾却加剧了那股味道,莺时下意识屏息,匆匆洗完后出去。等看见庄苹坐在沙发上时,她脚步一顿,感觉自己有些不能直视。前两天,她们就是在这个沙发上……轻轻吸了口气,莺时上前,笑着喊,“萍萍姐,你怎么来啦。”庄苹正探究的看着伯崇,听见莺时的声音后目光一转,就看见了脸颊粉嫩,尚带着一身水汽的莺时,还有她脖子上的红印。没错了!她忍不住瞪了眼伯崇,畜生啊,莺时才十九岁!!!“莺时,这位是?”庄苹说。莺时眼睛一跳,才想起庄家人还不知道伯崇,她刚才着急,也没想起来。祂坐在那里,丝毫不在意庄苹,眼看着莺时的头发还在滴水,祂伸手拉着莺时在自己身边坐下,接过毛巾慢慢为她擦头发。也不动用法力,就一下一下的擦拭着,十分享受这种亲昵。“这是我男朋友,伯崇。”莺时想了想,介绍说。“男朋友?他是做什么的,哪里人,你们现在,是在同居吗?莺时——”庄苹声音拔高,然后忍不住一连串的说。“停,”莺时伸手。“萍萍姐,不要激动,冷静点。”庄苹深吸了一口气,说,“莺时,你才十九,还太早了些,这还是我,要是爷奶知道,肯定更着急。”“萍萍姐,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。”莺时笑着说。庄苹一怔,自家表妹这幅娇弱无害的模样,总是会让她下意识忘记,她有多么厉害。“我和伯崇很早就认识了,他陪着我长大,我们很好,你放心就是。”莺时笑着说。庄苹忍不住看了眼正在给莺时擦头发的男人,细心又温柔,心里那点着急才算慢慢散去。要是这样,那还不错。“可现在同居,还是有些太早了。”她说。莺时笑了笑,不知道说什么。没办法,谁让她男朋友是位不知道憋了多少年的柳仙呢。整天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盘里的肉,等到成年了,可不就迫不及待的就下嘴了嘛。庄苹本来是找莺时出去玩的,但发生了这件事,她也没了心情,直接就说家里找她去吃饭,其间看了眼伯崇,吃饭自然不能带他了。莺时答应,起身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庄苹出了门。后面,伯崇关上门,庄苹心里呼了一口气,开始和莺时打探关于那所谓伯崇的事,丝毫不知,伯崇本人,额,蛇,正缠在莺时的腰间,不老实的磨磨蹭蹭。莺时拍了一巴掌。发现莺时恼了,祂老实下来。到庄家后,庄家人很快就知道了莺时有个男朋友的事,顿时都忍不住问了起来。莺时一一回答着,心中苦恼,看来得麻烦异调局一下,给伯崇安排一个人类的身份了。庄家人对莺时的对象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关注,好在异调局也十分给力,给伯崇安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,得以让莺时城成功带着伯崇来见家长。异调局伪造的身份是归国华裔富商,知名大学高材生,总而言之,是一份很拿得出手的履历。老太太觉得很不错,老爷子却觉得这人非同一般,怕是不简单,一家人的谈论中,唯有庄修远呆在角落一直沉默。他记得这张脸。里面老爷子正在和伯崇说话,莺时要去个卫生间,走之前给了他一个眼神,让他不要乱说。等出来后,她却惊讶的看到,庄修远正在门外站着。稍微有点不好意思,莺时侧身避开,却听见庄修远叫了一声她。“莺时——”“嗯?”莺时看他。庄修远在斟酌什么,似乎有些迟疑,最后才问,“莺时,他不是人,是一直跟着你的那位柳仙是吗?”莺时一怔,下意识看了一下周围。确定除了两人每人听见,她才放下心,说,“庄大哥你是怎么猜到的?”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,只是到底不好被人知道。“我见过,过年那晚,你上楼的时候,是他在后面扶着你。”庄修远温和如旧,看着莺时的眸子却隐含伤痛。他本来想问莺时一个问题,可莺时现在的样子,似乎不用问了。可他不甘心。莺时恍然,原来是那一晚。“莺时,你喜欢他吗?”庄修远还是问出了口。莺时一时间有些耳热,自从知道伯崇后,所有人都默认了她们的情侣关系,开始关心她们的未来,说起来,庄修远竟然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。 ', ' ')